这些人影都来不及嘶吼,便被桃木剑砍成秽气融入地下。咬了庄正德舌尖血,朝着上空中喷了一口,甩出四张黄符沾了血迹,啪啪啪啪甩到院内四角。地上秽气本来还在隐隐流动,黄符打入之后,便渐渐凝固起来。
胡有成看着地上犹如铺了一层灰色地砖,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白老爷子做完这套手续,也不啰嗦,抬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这声音听的胡有成自己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白老爷子迅速回到屋中,对胡有成说道,“老汉有急事先走一步,你等庄正德醒了告诉他,以后若再敢贸然行事,老汉下次上身就是挥剑自宫了。”话音一落,庄正德犹如一滩烂泥,摊到在胡有成脚边。
胡有成吓的哆哆嗦嗦,上手摸了摸庄正德鼻息,有些微弱但却并无大碍,还都是热乎气儿,看来有的救。胡有成自言自语道,“真是他娘的自作孽不可活,这要回去客栈,怕是要被师娘扒层皮。”
胡有成等了半天不见庄正德醒来,只好起身端了杯茶水,一把泼到庄正德脸上。庄正德迷迷糊糊感觉渴的要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突然惊醒,这舌头也是破了一块,这会儿还在冒血,又感觉自己两边脸庞烧的火辣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庄正德只知道刚才听白老爷子说完话,自己就没了知觉,再往后,就是这会儿这副德行了。
庄正德有些不解的看着胡有成,这会月光洒进屋里,胡有成脸上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胡有成,你他娘的扇我脸了?你飘了吧,连师傅都敢打?”
胡有成吃瘪,唉声叹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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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贫道这会进气儿多,出气儿少,还有功夫扇您老人家的脸。方才我可是看见你自己站在院中,扇了自己两个比斗。天地可鉴,我胡有成要是说句假话,以后就改名叫胡球也闹不成。”
庄正德叹了口气,其实醒来那会庄正德就知道是白老爷子上身动手,处理了这帮子要命的邪祟。看来也是气不过,顺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庄正德有些无奈,还是技不如人,怨不得谁,“今日咱俩死里逃生,也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以后可再也不敢托大了,就咱俩这个水平,上个炕都费劲。真是猪油蒙了心,跑到这种地方找刺激来了。”
胡有成这会精神稍微好些,笑道,“这老鼠日猫批,惊险又刺激。今日一战,多亏了咱俩的机智和勇敢,当然,也是白老爷子出手相助。亲爱的师傅,您就少说两句吧。咱们坐着歇会儿,完事儿了先逃命再说。早知道今天这种摊气,就该多叫几个帮手,哪怕是文海帮的弟子,也能帮咱俩收尸不是。”
庄正德听完也不再言语,有些自责。今日若不是一意孤行,也不至于闹到如此田地。不过事已至此了,自责也没个卵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休息会,省的一会没有力气回客栈。
两人歇了有一刻钟,庄正德挣扎着起身,扶起一旁的胡有成,跌跌撞撞像门外走去。庄正德出来之后也看到了院子里的状况,这秽气不在涌动。只是安安静静的贴在地上,庄正德看看院中四角的黄符,泛着微微黄光,摇摇头有些无言。
庄正德扶着胡有成上了马车,一拉缰绳,慢悠悠的往客栈走去。这会马车稍微一颠,庄正德都觉得浑身散架一般疼痛。胡有成在边上也是吸吸嘶嘶,疼的难受。
小月在客栈一楼坐着打瞌睡,旁边林大友闭目养神。客栈小二许是回屋睡了,只留了能进一个人的门板。
林大友隐隐约约听到门外马车声响,赶忙起身。出去一看二人的狼狈相,吓了一跳,也不敢声张,赶忙将二人搀回客栈。
小月一看庄正德和胡有成这副样子,眼泪止不住的就从脸上滑落。这庄正德嘴角衣服全是血迹,脸盘子肿了老高;胡有成也好不到哪里去,面无血色,嘴角衣服也跟庄正德一个模样。
林大友急急忙忙去后院打了盆水,给二人洗漱清理,忙前忙后。小月只是在一旁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儿来。
庄正德看小月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坏了。抬手摸摸小月的脸颊,轻声说道,“乖啊,不哭了。我没事儿,咱老徒弟也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
胡有成听完也是赶忙说道,“师娘放心,方才我二人与这院中邪祟大战五百回合,打的是翻天覆地翻云覆雨翻来覆去。最后这些邪祟敌不过我二人本事,呼啦啦跪倒一片,嘴中直喊爷爷饶命。我俩于心不忍,便决定今夜先稍微放他们一马,等歇缓两日,再去将他们收拾干净。”
小月听着胡有成还能吹牛打屁,哭笑不得,“胡道长,你快得了吧。你俩都这副样子了,我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庄正德有什么本事我一清二楚,胡道长天生就爱吹牛,小月也领教过一二。只要你二人没事,安全回来。我便是放心了。庄正德,你以后若再敢这样犯险,小月只能坐在家中自行了断,跟你前后脚共赴黄泉了。”
庄正德听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的感动溢于言表。这也是庄正德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死而无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