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德抬眼看了看老县令和小月,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遇上这种睚眦必报的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出了庄正德的顾虑,白崇文笑道,“正德,你也无需担心,你爹这边有我在,这毛鬼神不敢在我左近胡来。倒是小月姑娘,我稍后给她写张黄符来,塞到随身香囊之中即可。”
一身新娘子打扮的灰晓舒吵着也要,白崇文拗不过只好给二人都画了一张。这会儿气氛稍稍轻松下来,几人吵着让灰晓舒换身衣服,冷不丁总看到旁边坐个新娘子,总是有些怪异。
灰晓舒闹不过众人,只好答应。庄云安排让董丽跑一趟,去客栈将二人的行囊先拿回来。
等到董丽回来的时候,李四福带着李老汉也回来了,只是李老汉看起来神情有些萎靡,许是已经听到儿子的噩耗。
李四福陪着李老汉到房中看了看儿子,这才出来又与大家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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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的看着白崇文,李老汉颤声问道,“这位白老哥,我这儿子……”
白崇文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看到这副光景,李老汉忍不住老泪纵横。一辈子为了儿子生活操了多少心,可不想最后竟然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时辰不早,庄云提议大家今天就在县衙挤一挤,毕竟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不知道毛鬼神会不会回来寻仇,大家还是团在一起比较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庄正德带着谢聪出去请了个老郎中回来。老郎中跑到房里诊断一番,出来之后也是频频摇头,李老汉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忍不住又在院子里头嚎啕大哭。
李四福心中不忍,可也束手无策。
安慰罢李老汉,众人仓促吃过早饭,团坐一起商量对策。庄正德与白崇文相视一眼,心中组织了半天言语,起身对李老汉和李四福作了个揖,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还请二位节哀。不过当下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办好了,也许……也许狗蛋儿的精神还能延续下去。”
李老汉激动的拉住身边的李四福,颤声说道,“庄公子但说无妨,我儿一辈子一事无成,最后如此下场,我这做父亲的于心不忍呀!”
庄正德沉默片刻,思索一番,将昨天白崇文讲过的事情认认真真跟两位老李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四福和李老汉各有所思,庄正德也不打扰,这种事情也是大事,有些伤天害理,况且对于狗蛋的家人来说也不公平。
李四福拉着李老汉告罪起身,二人找了个偏僻角落低声言语半天,不知最后李四福说了什么,李老汉突然蹲在地上抱头抽泣起来。
回到桌前的李四福对着白崇文抱了抱拳,说道,“还请白大先生出手罢,狗蛋能在临时之前有此福报机缘,想来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过过好日子。”
“好、好、好,白崇文谢过李先生。”说罢,白崇文起身对着李四福和李老汉各是一个深鞠躬。
李四福摆了摆手,扭头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姐夫,叹了口气不在多言。
既然李家两位长辈也同意如此这般,白崇文便不再多言,进到房中将还在熟睡的延四海抱起,心疼的摸了摸小少年脸蛋儿,喃喃自语,“四海呀,爷爷终于能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安排庄正德和谢聪在门口护法,白崇文头也不回,抱着延四海进了狗蛋所在的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