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冷冷地“哦”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谁知下一秒,已毫无征兆闪的电般出手,一手扣住邢然下颚,将他的嘴牢牢撑开。另一只手高举水壶,将羊奶酒从他嘴里直接灌了进去。
“神人,他不要喝就别给他喝嘛,这不是糟蹋我的宝贝嘛!”这一灌直接灌了大半壶,看得老库那个心疼啊,就像心里也下了一场暴风雪一样。
邢然含住满口烈酒,辣得两颊通红,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不出话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现喷。
“千万可别浪费了嘛!”老库见他要吐,立马附身窜到他身下,张大嘴巴便准备接住。
“吞下去!”一向沉默寡言的黑斗篷,忽然冷冷地轻叱一声。
“咕噜……”
邢然原本已准备要吐,被黑斗篷这一吓,就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把酒吞进肚里。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红,辣得说不出话来,弯下腰不停咳嗽。
黑斗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水壶交还到老库手里。
“囫囵吞酒,暴殄天物嘛!”老库晃了晃所剩无几的马奶酒,轻叹一声道,“不过嘛,竞顾问也是为你好,这么冷的天如果体温失衡的话,那是会死人的!邢博士,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嘛?”
邢然直起腰板,也不知因为酒醉还是愤怒,满脸涨得通红。原本似乎打算破口大骂,忽然转了转胳膊,又拍了拍胸脯,脸上的怒意已变成喜色,若有所思地“咦”了一声:“你还别说,当真舒坦不少!”
老库一咂嘴:“现在好了嘛,你是舒坦了嘛,可惜了我的羊**酒了。”
邢然喝了酒,人也显得热情起来,居然一把揽住老库的肩膀:“我不白喝你的酒!这次回去,你尽管来科研所找我,酒管够!”
面对邢然突如其来的热情,老库显得无所适从,怔怔地向一旁缩了缩身体:“你这个人嘛脾气坏得很,你说的话不能够信的嘛。”
邢然瞪着眼道:“我说你这个臭当兵的,怎么不分好赖人呢!”
“是的嘛,我就是个臭当兵的嘛。”老库又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我不单人臭,连酒也是臭的嘛。现在你喝了我的臭酒,那你是个什么东西嘛?”
他没好气地瞪了邢然一眼:“臭博士!”
“臭当兵的!”邢然不服气。
“臭博士!”老库也来劲了。
二人你来我往,喋喋不休,骂个不停。看得我和楼小佳不由得捧腹大笑,连一向一脸帅呆酷毙的黑斗篷,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头顶上,随时能把人冻僵,甚至冻死的暴风雪依旧肆虐呼啸。可谁又能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居然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