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缓缓凝注我的脸,良久,忽然微笑着,道:“小高同志,想不到你岁数不大,心性却如此成熟。难得,难得啊……”
我也笑了起来:“陈教授,我不过是见识少,凡事想得简单罢了。您再夸我,我可得找个冰缝钻进去了。”
陈教授握紧我的手:“这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啊!人呐,一但上了年纪想得就多,凡事尽往坏处想了,少了对希望的憧憬。总是容易被诸多顾虑和忧愁牵绊心绪和脚步,失去了少年人一以贯之,勇往直前的勇气!小高同志,在这一点上,老头子我实在不如你啊……”
我连忙摆了摆手:“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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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别这么说。您是大教授,肚子里有大学问,我一个大头兵可不敢和您比肩。”
陈教授笑道:“小高同志,少年人可不要随便妄自菲薄。什么大头兵,什么教授,闻道确有先后之分,智慧却没有大小之别。所谓教授,也只是一个虚衔罢了。”
“陈教授,照你这样子说嘛,胡大才是这世上最大最大的大教授嘛!”
老库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们:“你们看嘛,我们本来差点被暴风雪冻死,是胡大保佑,指引我们找到了这个冰斗。如此济世为人的大智慧,难道不是最大最大的大教授嘛?”
我听得一阵发愣,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老库这份什么事都能往鬼神之说上扯的本事。
陈教授拍了拍老库的肩膀,学着他说话的强调,笑道:“是的嘛,这样说来,你的胡大还真是这世上最大的大教授嘛。”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嘛。”老库两手交叉放于肩头,又高高聚过头顶,双掌朝天,表情严肃起来,“应该说是我们大家的胡大才对嘛!”
一旁醉意浓浓的邢然接茬道:“对,大家的,大家的……喝酒!”说着就要去夺老库腰间的水壶。
“没有了嘛!”老库急得一个不慎摔了个大马趴,可还是死死护住水壶,“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嘛,不要抢嘛!”
看着他俩你争我夺的样子,我们几个直笑作了一团。
“啊!”
这时,楼小佳突然惊叫一声,接着便是“哗啦”一阵冰凌坠地,摔成粉碎的声音。
我们停止嬉闹,每个人都是一激灵,马上警觉了起来。
循声看去,但见楼小佳原本斜躺的,靠近冰川那头的冰壁上赫然裂开了一个冰洞,因震动而断裂的冰凌和冰钟乳,正一根根地坠落下来。
“班长!”
楼小佳的呼救声不断从冰洞内传出,而且显得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模糊。从回音可以判断出,冰洞内的空间很大,而且应该很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