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伦傲慢地看着徐洛。他不明白徐洛的意思。他在战斗中攻击了徐洛,但徐洛好像没放在心上。“你不准备杀了我?”梭伦问。
“不。”
“我愿意,”梭伦将长矛捡起,放在徐洛脚下,“你将拥有我的长矛。我会陪你一起去艰难屯,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危!”
野人的誓言,比南方人更值得信任。
“起来吧,带着你的族人,回石门寨去。三日后,挑选三十名最优秀的战士,跟我一起出发!”
“是!”
梭伦抓起长矛,朝族人挥手,野人成群离开。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梅丽珊卓说,“犯错后不给予惩罚。你不害怕,他们下次再背叛你吗?”
“只有懦夫才会畏惧背叛,女士。梭伦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如果再责罚他,只会引起不满。为什么不让他将功赎罪呢?你已经看到,艰难屯之行,将会非常艰辛。”
“但愿你是对的。王后在国王塔等你。在事情结束后,她想见你一面。”
“我会去的。”
“不要忘了你的使命,琼恩。”
梅丽珊卓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与骑兵一同,离开战场。
“克莱达斯在哪儿?”徐洛扫了一圈,大声说,“马儿,把克莱达斯给我找来!”
“是。”
战斗过程中,马儿哈里士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看上去受伤微乎其微。克莱达斯年龄已经很大了,没有参与双方的战斗。
过了一阵子,哈里士带着克莱达斯赶到。克莱达斯是个秃顶的老头,眼睛小小的。穿着虽然干净,但看上去总觉得很邋遢。
“总司令,您找我?”
“对,”徐洛勾着身子,饶有趣味地打量克莱达斯,“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对吧。”
克莱达斯缩着脖子,左顾右盼,说:“我……我不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野种的信’——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
克莱达斯痛苦地说。
徐洛大吼:“这封信引起了守夜人内乱!多少兄弟死在这次内乱中。这封信却是假的。克莱达斯,大声告诉我,这封信到底是哪儿来的!”
“渡鸦……是渡鸦……”
“说实话!”徐洛把克莱达斯提起来。克莱达斯虚弱的身体很轻,就像提着一床破棉絮。徐洛也不想这么对待一个老人,但徐洛肯定,克莱达斯一定知道些东西。在把信给琼恩时,克莱达斯表现得如此畏惧。琼恩以为是信封吓坏了他。波顿家族习惯于使用粉红色的信封。但琼恩忘了,守夜人是中立的。波顿家族如何能吓倒一个守夜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信的内容,对不对?!告诉我实话,否则——”
徐洛把克莱达斯丢在地上,举起长剑。
“不,”克莱达斯用他木根般的手挡在面前,“是——”
破风声响起。
一支箭矢从后方,贯穿克莱达斯的身体,打断了他。偷袭者箭术高超,准确的命中克莱达斯的脖子。徐洛扶住克莱达斯,“是谁!克莱达斯。快告诉我,是谁让你把信交给琼恩!”
徐洛没注意,他匆忙间,用琼恩指代了自己。克莱达斯瞪大眼睛,想说话,嘴角溢出血沫,最终一个字没能说出,歪倒在一旁。
皮革下一刻带人朝不远处的司令塔冲去。按理说,兄弟们都在底楼和二楼,没有人在顶楼才对。皮革一口气冲上顶楼,如他所料,空空如也。偷袭者就像空气一般,彻底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