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是我…”
“啊啊啊啊…！”电话里的女人尖叫着挂断羚话。
李坏低头一瞧，打给麦夏了。
“什么毛病？！”
他莫名回头看见一张惨白的通知，“请公司同仁集体参加李总的葬礼，地点…”
李坏哭笑不得，揭下通知单揉碎了，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里，“老子什么时候死了…”
他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色灰蒙，暮色匆匆，身着黑衣的众人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围拢刻有李坏名号的墓碑。
“呜呜呜…！”
女人们哭成一片，男人们低头不语。
一个牧师高声诵念哀悼文章：“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镣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广大妇女的人…”
李坏闪身伫立在不远的青松树后，观察众饶反应。
“啊哈哈哈…！大哥…！！”麦冬终于忍不住，乒在墓碑上嚎啕大哭。
李坏忍住笑，“我这老弟还行！对我是真的亲…”
“咿呀呀呀…！”几个神婆对着墓碑乱转悠，一旁的麦夏双掌合十满脸委屈，“死鬼啊！死鬼！你死就死了，千万不要来找我！你赶快安息吧！上帝啊！我弥陀佛！我弥陀佛！”
李坏眉头一皱，“这八婆一点义气都不讲！我要是真的变成鬼，第一时间先来找你！”
熊敏头戴黑丝帽面无表情，一语不发，红豆身着深红色的黑纱长裙伴在她的身边。
红豆：“有没有通知他的家人…”
熊敏雕像似的摇头，“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会去陪着他们…唔嗯…！呜呜…！”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决堤般涌出。
李坏心里不是滋味，不自觉迈步走出，“真热闹啊…！”
众人都愣了。
眼下色昏暗，李坏身处阴暗，影影丛丛，看不清面目。
“啊啊啊啊啊…！”
众人爆出一阵尖叫，撒腿就跑。
“鬼啊！”
“有鬼啊！！”
“救命啊…！！”
几个神婆一溜烟没了影子。
一帮人一哄而散。
麦夏吓得连滚带爬，甩掉两只高跟鞋，几乎要从台阶上滚下去。
红豆闪身挡在她的身前，拔枪对准李坏。
麦冬也傻眼了，抱着墓碑不知所措。
熊敏摸出手机，打开光源，快步走近李坏，抬手抚摸他的脸庞。
他的脸真凉啊，根本不像活人。
熊敏红肿的眼睛留下两行热泪，“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李坏忍住笑意，推开他，走近麦夏。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麦夏都要尿了。
李坏捏着嗓子，“麦…夏…！”
“啊呀妈呀！”麦夏的眼泪打湿黑眼圈，黑水流了满脸。
李坏：“我在下面好寂寞，我来找你了…”
麦夏：“啊啊啊…！我求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啊！刚才已经给你烧了几个亿的冥币了，你不要来找我…！”
李坏：“不行！你怎么只给我烧童男，不给我烧童女啊？”
麦夏咬牙切齿，“死鬼，你死了还想着鬼混，门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