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留步,学生愚笨,没有领悟半分,可否再指点一二。”
“富贵由命啊,芸芸众生,一切自有定数。不过愿主家随其自然,不要太在意贫道所言,做好本分,一切自然化解于无形。无量天尊。”
随着一声道号,这天朗道长径直快步走向院门,不管谦霖一家如何挽留,也不再回头。
谦霖坐在椅子上,摆弄着那个黄布包,心里却很是不痛快,满脑子懵懂,这是什么情况,要不别来,这来了却给了个半头蒜,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既然是天机使命,想必道长也有难言之隐。咱做好本分,不必理会太多,布包给我,为妻帮夫君收好,也好日后有用处之万一。”
武妙一边劝说自己丈夫,一边走到跟前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谦霖又看了看这黄布包,感觉并无特别之处啊。
不过,谦霖再看看新婚的妻子,自觉也有点太在意旁人言语,而忽略了自己的初衷。便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把布包递给武妙。
“吾妻所言甚是,我读书去了。”
武妙点了点头,心里却感觉不太对劲,她感觉到了夫君的在意,也奇怪为什么这道长早不了晚不了,偏偏临近年关,说出这扫兴的话,所为何来啊。
一家人都被道长的一席话弄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云,却忘了在偏房武虎住处还有一人的存在。
谦霖也是已经走出前厅,却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爱妻,是不是咱们都忘却了偏房还有一仁兄的存在。”
武妙也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自觉有点可笑,这段日子,又是赶路,又是找栖身之所,又赶上年关将至,准备年货,自己虽然已嫁为人妇,却也是第一次料理家务,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是啊,我也给忘记了,玲儿,快快叫上武虎,咱们一起看看偏房的仁兄情况如何。”
“好的,小姐。”
玲儿跑出前厅,叫上武虎,武妙也随他们一起走向偏房。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
玲儿看了看武妙,笑了一下,意思是怎么会有人回应,看来这位兄台一定是缓过来了。
他们走进偏房,只见这位兄台拿着一本书在摇头晃脑的读着,根本没有把他们的进来当成一回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先秦不知名的作者所作的《关雎》,好文啊,这位兄台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篇文章。”
只见这位兄台看着武妙,眼神里充满诧异。
“这位妇道人家也知道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