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一看这人一副无理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都不懂得道理吗,你面前这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在此地拽什么拽,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这话把这位仁兄说的一脸茫然,不过毕竟是读书人,立马就觉得自己是有一些失礼了。
“这位夫人,在下公孙渊,山东菏泽人士,进京深造,计划就读静秋书院,可家境贫寒,旅资早已花光,无奈只能在府上的门庭外将就一宿,不想天气寒冷,不觉就迷糊了过去,学生感谢主家施舍,救我性命,不过古人云,大丈夫不饮嗟来之食,让学生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玲儿一听这话,真的是大怒了,只见她眼如杏子,眉如利剑,怒气冲冲的看着公孙渊。
“你这书呆子,不知好歹,枉费我家老爷夫人救你性命,快快收拾你的破烂,滚出郭府。不知好歹的东西。”
玲儿这等犀利话语出来,这公孙渊却不慌不忙,左手摆于后腰,右手捏着书本。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放什么狗屁,快快离开此地。”
玲儿看见公孙渊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是厌恶至极。武妙却没有理会,反而摆出一副欣赏的样子。
“公孙公子真是满腹经纶,好大的才学啊。”
“不敢不敢,只是比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强了一些。”
“嗯,这样,我有个上联,一直无人帮忙解答,公孙公子如此机智多才,想必一定有解,可否帮帮小女子。”
公孙渊两眼放光,马上精神抖擞。
“这位夫人快快道来。”
武妙不慌不忙走到板凳旁坐了下来。
“一朵梅花两弄三弄,弄的四分五裂。”
只见这公孙渊嘴里喃喃自语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神经失常的人,加上仪表穿着的混搭,满头须发的凌乱不堪,活脱脱一个街头流浪神志不清之人。
一刻钟就这么被他晃来晃去的晃过去了。玲儿看着公孙渊的滑稽样子,内心已经很不耐烦了,甚至有点哭笑不得。武妙则端坐在哪里,满脸微笑,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五份粮食,四筛三筛,筛做二合一份”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公孙渊也不踱步了,玲儿也不怒视了,武妙也收起了微笑,整个画面都像定格了一样,而后一起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只见谦霖走进屋子,没有理会家人,径直走向公孙渊。
“这位兄台,学生郭谦霖,晋地古陶人士,此次进京深造,就读静秋书院,能和兄台在舍下相见,想必一定是缘分不浅啊。”
公孙渊也急忙回礼,面对谦霖又自报了一次家门。
“感谢谦霖贤弟救命之恩,加之有同窗之缘,一定是缘分不浅,日后愚兄功成名就时一定必有重谢。”
“兄台见外了,既然咱们兄弟如此有缘,公孙兄就不要客套了。玲儿,快快弄些酒菜来,我要和公孙兄饮上几杯。”
玲儿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不过还是耷拉着脸,不情愿的出去了。武虎自进来这本来自己的屋子后,就没有说话,也插不上话,很是不自在,一看玲儿出去了,便轻轻抱拳示礼,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