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将军田晟复回道:“臣奉女皇陛下之令,于三月前调集十万天策军于萧山之外九狮莲群山驻扎,以包围之势护卫别宫安全。又调五千金吾卫于王城外驻扎,以护皇宫安危。”
此言一出,端硕已经有些颤抖。料想自己身边,是否出了什么样奸细,脸色也越发扭曲。
太长公主这才道:“女皇陛下圣明,孤封地旁草原的骑兵自来是以一敌百的勇士,用以护卫高山及拉善草原,极好。至于这九狮莲山,本就是这平原之上凸起的山体,最是易守难攻,一旦连接成为包围之势力,就是神仙下凡也插翅难逃,又离水源极远,山谷热风起只需火攻,便不费一兵一卒可大获全胜。”
宸君见端硕额头已经是冒了细密的汗珠,也笑道:“长公主殿下担忧陛下圣体,也是情理之中。既如此,便在公主府好生休养等待,陛下还朝后,也好解了公主的担忧。不过鲁相说的也甚有道理,待陛下还朝后,再请圣渝。公主封地上的事宜,本君自会安排人去处置,公主半分精力都不必费。”
“孤一片赤诚,宸君殿下,难道就想这般软禁孤。孤乃皇室宗亲,宸君岂能轻易下旨?就算是女皇陛下,也得请奏太上皇和宗亲长辈。”
太长公主复道:“端硕,难道孤算不得长辈?你倒是真真是孝顺。”
“姑姑方才也听到了,金吾卫可在王城之外,孤是担心,若顺了宸君殿下的旨意,来日未必有命拜见姑姑。孤也不知何处得罪的宸君殿下,竟然要这样的担惊受怕。”
她言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言辞犀利与盛气凌人,可是一贯的声东击西胡搅蛮缠却怎得也消除不去。
外头有尖锐的太监声音报:“太上皇到。”
宸君听罢,忙起身同太长公主携着重臣去迎接,到门口便跪下行礼道:“恭迎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硕如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父皇,您可算是来了。如今陛下行踪不明,高山和别宫却调动了十数万兵马。儿臣担心,皇室动乱有人意图谋害陛下。”
她言辞恳切,几乎夺泪而出。
太上皇见她一眼,也并不搭理。直到天子座椅上,先赐宸君坐,又安抚了太长公主两句。
才对着诸臣道:“为臣者,当以明鉴君上心系百姓为己心。诸卿见朝堂这番鸡飞狗跳,便无半点劝谏?庸碌无能。”
诸位大臣听了,哪里还敢言语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