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笑了下,心道:“这自然是不像她师傅,他师傅最受不的一样东西反反复复的放在餐桌上。这习惯是自己的,只是自己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自己的习惯与喜好。”
又对着她道:“那她有什么,是像她师傅的?”
秦后道:“有什么呢?练武之上颇有毅力,往日在梅花桩上一练就是几个时辰。又嗜书如命,往书室一呆就是一天。就是这两年容易闯祸,又有些天生的顽皮性子。好在巽恬照顾着,也不曾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女皇嗤笑道:“算起时间,她开蒙尚晚。应该比同龄的孩子要困难些,必定十分辛苦。”
秦后温和笑着,不知不觉间早将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骨肉教养:“这孩子,开蒙尚晚,却天分极高,又愿意下苦功夫,比她师姐师兄,强了许多。小小年纪,医术已经很高明了。”
女皇欣慰又歉疚的笑了笑,不言语。
皇宫另外一侧的黎塘苑中,巽恬给随侍入宫的人交代了一应事宜后,便回了住所。
堇月蹲坐在房顶,嘴里咬着一枚枯草,见着巽恬来了。一下跳了下去。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不想在这里。走咱们跑出去逛逛吧。”
巽恬敲了下她脑袋道:“你啊,这可是皇宫。再说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师傅还要休息呢。这样跑出去,该有多危险。”
堇月无所谓的嘟囔道:“就是多危险么,才等你回来一起出去么?不危险我都自己去了,还用的着等你回来么?”
巽恬知道她的性子,大半夜跑出去打鸡骂狗都是平常的。真憋坏了她也不好,拿了方才女皇陛下赐的令牌给她道:“这是女皇陛下赏赐的令牌,可以在皇宫中通行无阻。我还有些事情,今天不能陪你出去。如果你又闯了什么祸,就拿它出来。”
堇月扯了那令牌就往怀里揣着,笑盈盈道:“我就是出去逛逛,不会闯什么祸的。”她白了他一眼,便高兴的蹦跶着出去了。
巽恬温柔的看了她离去的背影,便回书房了。
堇月一身窄袖麻衫对衿盘扣领子的衣裳,轻巧便行。一头长发梳成许多辫子以两股素银发钗子缠在脑后,剩余的长发批在肩上,颇带了几分俏丽。
是夜,宫中少有人行。唯有一路的石台灯透着灯光。她觉得这地方,十分熟悉,却又说不清哪里来的熟悉感。
忽而一跃而上,到了墙上的楼房上,四处察看哪里有亮着灯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