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抬回院子里,宫人们又帮她更换了衣衫。凌霜恐有不测,在周围看守着。宫人正帮堇月包扎伤口,她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挪出来。在大鱼际下一寸处把脉,堇月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若隐若现的脉息了。
玫德听后,交待了其他事情便赶了过来。
凌霜见她来了,屏退诸人。跪下道:“姑姑,奴婢有罪,还请姑姑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奴婢自承己罪。”
玫德道:“你先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凌霜迅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交待后,重之极重道:“姑姑,小姐只剩下一丝脉息。只怕是无力回天。”
太医来后,玫德免去他的礼,“快给这位小姐瞧一瞧,一定要保她平安。”
太医跪坐在她床榻边,把脉后又从箱子取出一枚针,扎入她的手掌大鱼际处,流出一些血液在他的布上。他看了那针,又仔细闻了闻那血液,竟然变成了黑色。
他惊吓后忙跪下道:“姑姑恕罪,这位小姐已经毒入肌理,脉搏似有似无,且伤及脏腑。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萨伊听得外头得动静,心下突然十分不安。随即辞别宸君,往南通院去了。
才上楼见外头颤巍巍得的人,问了几句后才听得那些人支支吾吾的说起堇月重伤之事。
“堇月。”她唤了她的名字,却只见她脸色铁青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她过去替她把脉,“堇月怎么会伤的这样。”
玫德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薛神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经脉尽碎,毒入肌理,伤及脏腑。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神医闻到一股子血的味道后,大踏步的进来。“姑姑有礼,老身还是救人要紧。”
探脉之后他道:“姑姑,立刻请太医院将最好的紫参熬制成汤汁,研磨成粉末给这姑娘灌下去。”
玫德焦急问道:“薛大夫,这位小姐可还?”
薛神医道:“我也只能尽力一试,现在她的经脉已碎,老朽先以牛毛银针给这姑娘先把经脉续上,保住她微薄的脉息。能熬过今夜,才能再做其他救治。还请姑姑与诸位先行出去。”
萨伊与诸人到了外室,玫德便道:“袁夫人,堇月小姐是被与您一起的张贞婳所伤。眼下金吾卫已经去追了。不知是什么缘由,竟然会下如此毒手。”
萨伊疑惑道:“你说什么?是贞婳,这怎么可能?她师姐妹虽然有些不睦,却远不可能下如此毒手。”
凌霜往前走了一步,取出那枚石头道:“这是奴婢与她交手后,从小姐口中取出的。奴婢上楼时发现了四周有高手看守,上楼后她教奴婢放下衣物离去。奴婢发觉有浓厚的血腥,这才与她交手。奴婢已经教人看守住阁楼,不准任何人扰乱。个中缘由,只等金吾卫查清楚,便可知真相,可是眼下这却不是最重要的,能救下小姐的性命才是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