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燕城,赫赫扬扬近百载。城楼坚不可摧,是西京的要塞也是其最重要的城市之一,难得的繁华之都。
非是兵家重地,而是历代江湖人士黑白两道天下商贾走货之处,走货便是销赃,来这里的不问货物出处,只问价格。
城中的凤栖楼,是最大的青楼,亦是最大的交易场所,来人每每带了财物,在楼中开价,交易,若是不方便的运送的交由万通镖局,亦能安全将东西护送回想送之地。
白腾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华丽的房间里,身上的伤俱上了药。起床片刻却动着了伤口,疼痛难忍,左手扶了伤口。口渴难耐,见桌上有茶忙去痛饮了几杯。定了神才发现这房间点了牡丹制了的线香,甜香怡人。
隔着的屏风绣了半露肩膀的团蝶美人出浴图,又放置了乔木制的古琴。妆台上的胭脂开了一半,女子的华服刺绣架上针线别着,做了一半。
“公子醒了。快去通知姑娘。”有簪了素净绒花的女子进来,看着他便吩咐了外间伺候的二等丫头去通告。
他只记得与唐奎一战,受了伤。有一个黑衣的蒙面人走向他。
“姑娘,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在下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有礼,这是凤栖楼我们姑娘的房间。是我家姑娘带你来的,姑娘吩咐,若是公子醒来,请稍候着一会。”
“凤栖楼?你家姑娘是谁?”
“我家姑娘名唤媚心。公子莫急,一会儿姑娘就过来了。”
“媚心?胡媚心?她正在何处?”想着那黑衣人手里的八宝盒,自己又在这里,忙问到。
“姑娘如今正在大堂献艺。姑娘吩咐,若是公子醒了,请公子挪去备好了的房间,用些茶水吃食。”
“既然如此,烦请姑娘带我去。”在人家姑娘的房间里的确不妥,何况的确是有些饿了。
随那女子出了房间,穿了院落,进入一间清幽的房间,一应使用的物品都清雅别致。桌上摆了几道清淡的吃食,看着极有胃口。
“公子请慢用,屏风上排了给公子预备的衣裳。我先退下了。”
“多谢姑娘。”
听到远处有丝竹声学,拳酒喧嚣。白腾犀随声前去。入门时众人见他穿着不俗,招待着上了三楼雅座。原来这凤栖楼之华丽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他坐于三楼,所用杯具全然是镶嵌了金丝的白釉陶瓷,绘制的花纹栩栩如生。从三楼往下看,是一类似于戏台的舞台,周围丝竹乐器,一应俱全。来人虽多,却无市井之俗气。
有美貌女子前来倒酒服侍,观其面容衣着,全然是上等的美人,独有一份温柔气质在里面。
丝竹声响,众人皆望向舞台。
只见舞台中有一女子,身材婀娜,背影曼妙。一头乌发以华盛束之,簪了手掌半大的玫瑰两朵,一支檀木凤头簪压住了花朵的艳丽,直引出股别样的妩媚来。
女子青葱玉臂,肤若凝脂。一双玉环随着舞蹈动作滑动,便把全场人的眼光都吸引住了。
待那女子转过身来时,白腾曦足足楞了一会。从前不曾仔细看过胡媚心,如今见了,那丹凤眉眼婉转之间全是风情,红唇一点,嗔痴之间,勾魂摄魄。
胡媚心见着三楼的白腾犀,嫣然一笑。他竟然红了脸,忙躲避她的眼神。旁边的美人看见了,捂了下唇偷笑。舞完毕,胡媚心加了外裳。前来见他,旁人忙退下。
“姑娘,当日相救。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