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客气了,也是为了媚心才受的伤。”
“敢问姑娘,此处是?”
“西京燕城凤栖楼。”
“姑娘,当日那八宝盒?”
“白公子,有的事还是不必过问的好。你说是么?”
“下唐突了。”
“公子请尝尝这酒?”
“多谢姑娘。”
“不知公子觉得,方才媚心舞得如何?”
“姑娘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
“是么?”她声音酥然,仿佛一只蚂蚁爬上了脊背。
白腾犀红了脸色,忙告辞回房。不过半夜十分,留书拜谢,悄然离去。丫头前去禀报,胡媚心见书信俱是感谢之言,只叹,罢了,留的住人,亦是留不住心的。
巽恬一行人离开后,堇月快马回了公主府。府上仍然是太医来往不绝,日日为公主的病情操心。只是医治了许久,那寒玉也使了几次,虽镇住了疼痛,身体越发伤得重了。宸君旨意说是养病,却和禁足一般无二了。
才回府上不过第二日,宫里就传来喜事,宸君大喜,或是知晓堇月的身体实在无法行动,撤去了养病的旨意,只教放心保养,又赐了许多药物。
原来堇妤公主年到十五,业以成人。女皇和宸君商议者,給定下了朝中重臣,右丞郭酩瑞之长子郭威。不过三日就要行定亲之礼,公主府因着之前不得出入,连消息亦没通报。
府上皆为公主不平,怎的妹妹定了亲,这拥有大公主封号的堇月,却不曾得女皇半点照拂。朝臣皆以为公主失宠,再有意者,也断了念想。
堇琼公主之父,后庭文侍煜荼倒是差人送了一株婴儿手臂粗细的红参来,答谢堇月对堇琼的照顾。在众人之中,算是有心的。
待堇妤公主定亲之日,痴缠了女皇,只说是堇月是长姐,簪花束冠是最合适不过的,捱不过王家的面子,下了旨意,宣堇月替堇妤簪花。堇月无法,只得拖了病体,进宫去。
这一日进宫时,全程用了软轿。宫人见着她,都觉得气色不好,只怕撑不住几个时辰的辛劳。才到堇妤的宫里,没想到她备下了提神的药物。
堇妤见她施施然而来,全身柔弱无骨皮肤过于白皙,双目全然无神,也不行礼礼。
“长姐,今日是母皇和父君的旨意,实在是为难姐姐了。”
“无妨,只是我这身子,只怕撑不住多一会儿。”
“正是呢,堇妤特地备了补药参茶,长姐且先喝了,一会儿也有力气了。”
说完,就让女官把汤药碗给她奉上。堇月闻了药味,是短暂提神的方子,却对身体危害颇大。不由的厌烦这丫头的心机。便搁了药碗,就是不喝。
“不过一会儿,本公主撑得住的。”
“那长姐请自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