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笑吗?我孙子打不过他?”五爷勃然大怒,“跃儿,给我打死他!”
刘跃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地朝周州走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五爷赶紧指着擂台上的方休:“我说的是打死他!”
周州嘴角仍然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刘跃赶紧转身往台上走,还不忘回头对周州撂下一句:“我先打死他!再来打死你!”
他似乎有点慌?
他并不会怕方休,不可能会怕方休!他怕的是失败,常胜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否定自己,周州的话令他抓狂,所以,刘跃是真的想打死他!
其实方休更慌,那颗内丹根本不知道靠不靠谱。
刘跃看着方休:“这么多年,其实,我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
“我也是。”方休说,也看着刘跃。
两人的眼睛里,竟都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但这一次,我们必须得打!”刘跃掣出剑来。
方休也掣出了剑来。
两人各出一剑,都取对方咽喉而去!两人的速度都很快,然而……
刘跃的剑更长!
所以当刘跃的剑将要触碰到方休咽喉的时候,方休的剑,距离刘跃的咽喉还有足足两寸!
擂台下的人都惊呼起来,这一次,方休不但输定了,而且死定了!
方休也很慌,他本能地倒转剑尖去砍刘跃的手,同时身子向后退。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的身子一下子退出好远,待他稳住身子缓过神来,就看到刘跃的手掌掉了下来,断手还握着剑。
而自己的剑上,带着刘跃的血。
意外的是,刘跃没有惨叫,紧紧抓着自己的断手,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一颗热泪滚落,忽然他仰天大笑:“哈哈哈!方休,从今往后,这个擂台就是你的了!”
方休,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诚如他自己所说,从小到大,他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可今天,他却斩下了一个人的手!看着流了满地的鲜血,他的胃里一阵抽搐,有点犯恶心。
这倒不是他心软,而是他同刘跃无冤无仇,台上为对手,台下,两个人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下如此的狠手,不是他的本意。
如果砍断的是那光头的手,他丝毫不会觉得愧疚。
五爷拍桌大怒:“老三!你们太过分了!下手如此之狠毒!”刘跃断了手,而且还是拿剑的手,无疑成了废人。痛失一员大将,只怕往后几年五爷都将无缘夺冠拥有血剑了,教他如何能不怒?
三爷也不禁有些动容,也很是疑惑,这方休向来是他孙子当中性格最懦弱胆小的一个,怎么今天下手如此之狠?
虽然如此,三爷嘴上还是饶不得人:“只断他一只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也说要打死我孙子吗?”
“照你的意思,还想夺了我外甥的性命?!”
三爷没有说话,冷冷的目光看着前方。
五爷道:“好!既然如此!来啊!周州!给我取了他的性命!”
方休闻言大惊。
周州笑着说:“好,没问题。”
“老弟小心啊!”徐大扁和王小扁在台下喊。
“小心啊休哥!”方浪躺在担架上也喊。
“我看你兄弟是输定了。”忽然一个声音在方浪耳边响起。
方浪抬头一看,见是一个锦衣卫,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侧脸看着很眼熟:“大叔,我好像见过你啊?贵姓啊?”
锦衣卫正过脸来,看着方浪微微一笑。
很倾城。
“哎!你不是那个道士?!怎么今天又成了锦衣卫了?”
“小老弟,什么身份好混饭吃,我就是什么身份。在城里道士吃饭不用给钱。在你们这小破山村,当然是锦衣官差受人尊敬了。”锦衣卫说,“我昨天刚过来,就有好几家村民拉着我去他们家吃饭,又是杀鸡又是宰鹅的。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难道你就是……”
“不错我就是……”
两人都看着对方。
等了半天方浪都没说出锦衣卫的名号,锦衣卫无奈,只好自报家门:“我就是江湖人称浪里白瓢的胡今照。”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事实上方浪是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号,这名头只怕还是胡今照自己安的。
“哪里哪里!”浪里白瓢胡今照说。
“浪里白瓢,难怪你每次来我那都不想付钱。”
“我吃饭都很少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