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虚传!”方浪说,“那么请问浪里白瓢,你这次来到我们这小破山村,不会就是为了蹭吃蹭喝的吧?”
“你别说,山里土鸡吃起来就是香!”胡今照“咕”地咽下口水,“不过,我主要是追踪猫妖而来的,擂台上的那位,就是猫妖。”
“什么?我兄弟是猫妖?难怪这么厉害!”
“不是你兄弟,是你兄弟的对手。你且看着吧!”
两人都看向擂台。
周州缓缓地走向方休。
方休心急,出了一剑,刺向周州的手臂——他不能掌控自己的速度,只能控制自己出剑的方向,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搞出人命的。
这一剑的速度依然很快,但周州却压根就没想躲,迎着方休的剑走过去。
一剑洞穿了他的右臂,他的人也已走到了方休眼前,两人的鼻子都要互相贴着了。
“好大胆!敢吞食老子的内丹!”周州沉声说。方休看见他嘴里的獠牙,携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惊得他是几乎肝裂——肝胆俱裂!
方休赶紧想逃,周州已伸出插着剑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到了半空中。
周州张开嘴来,猛得一吸,那颗内丹就从方休嘴里冒了出来,缓缓地向周州嘴里飘去。
“糟糕!”胡今照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被这猫妖夺回了内丹,那就不好对付了!他正准备出手,不想被方浪扯住了衣袖:“道长!哦不,官爷!快救救我的兄弟吧!”
就这么一缓,那颗内丹已被吸到了周州体内。
内丹入体,周州却冲方休大骂了一句:“特么的!你中午吃大蒜了?!这么臭!”
方休在他魔爪下挣扎:“吃……吃面不,不吃……吃蒜,味道,少……一半!”
胡今照皱了皱眉,索性也不着急了,对方浪说:“要想我出手救你兄弟也行。那以后我到你那,是不是可以白玩啊?”
“这……”方浪犯难,“大哥,你生龙活虎的,要是每次来都白玩,那我岂不是不用做生意了?”
“哎——我一次最多玩两个,又不是二十个!被你说得这么夸张!别犹豫了,快看你兄弟都翻白眼了!”
“那……买一送一总行了吧?”方浪说。
“你这人忒小气!”胡今照也不跟他打檫了,“算了行吧!买一送一,一言为定啊!吾去也!”
绣春刀出鞘,他向擂台上飞去。
“又是你!”周州见了他大惊,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咬在方休脖子上,猛吸了两口血!
“孽畜,住手!”胡今照赶将上前,一刀劈下,周州却将方休作为挡箭牌推向胡今照,然后化作一阵黑烟遁走了。
“接住!”胡今照接过方休,看也不看就往台下一丢,紧追猫妖而去了……
“儿子!”方休他爸妈张开双臂扑过去,但见方休直直飞过他俩的头顶,“砰!”重重落在地上,这下子彻底摔晕过去了。
“不好意思,丢得用力了点——”远远的传来了胡今照略带愧疚的声音。
这回轮到三爷有理由震怒了:“好你个老五!我说你怎么每年都能赢!原来是收养了妖人!”
五爷一张老脸涨红到脖子根,又羞又怒:“你……你不要胡说!血口喷人!我怎么知道他是妖人!”
三爷站起来,声若洪钟:“乡亲们!我们葫芦山庄,向来与邪恶势不两立!老五却认妖为孙!简直有辱祖宗!我看今年,血剑绝不可以为他所有!”
方休他爹急道:“我说爹啊!别管什么血不血剑的了!快看看你的孙子吧!乡亲们,叫大夫啊!”
但听乡亲们一声惊呼!
方休他爹扭头一看,只见方休已不知何时站起,手持铁剑,双眼血红,声音低沉,带着骇人的杀气:“都得死!”
话音落,他已朝人群扑过去,一剑挥下,将一个庄人的手臂斩落。
庄人吓得是狼奔豕突,四散奔逃……
眼见着就要血流成河,胡今照赶了回来,一巴掌将方休拍晕。
“乡亲们莫要惊慌!这位小兄弟只是中了妖毒!现在没事了!哎,可惜又让猫妖给逃了。”
“恳请兄弟,救救我的儿吧!”方休他爹说着就要给胡今照下跪。胡今照赶紧一把将他扶住:“莫跪莫跪!我是修行之人,你跪我,会坏了我的修为的。你儿我自然会救的,现在你们立刻照我的吩咐去做,先准备一只刚会叫的小公鸡!宰杀了,用松炭文火慢炖!”
方休妈赶紧去抓了只小公鸡杀了炖了。
方休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
胡今照又咬破自己手指头,画了十二道血符。
“凉开水!一碗!”胡今照说。
方休妈急急忙忙端来一碗凉白开。
胡今照捏个指诀,点燃一张血符,丢入白开水,然后扶起方休,将一碗符水给他灌下了。
“早晚各一张,喝完就好了。”胡今照说。
这时闻到一股肉香,原来小公鸡也炖好了。
“兄弟啊!那这小公鸡是等我儿醒了,再给他吃了补身子吗?”方休爸问。
“呃……大哥,这小公鸡,是给我补身子的。”胡今照说,“你看我刚刚为了画符,手指头也流了不少血呢。”
“应……应该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