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和胡今照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如雷,战战兢兢地,正欲回头观望,眼前一黑,两只麻袋已套到了脑袋上,接着脖颈一麻,真正的不省人事了。
“有没有搞错你?老子都已经把他俩脑袋套上了,你还来一巴掌,不是多此一举吗?”一个喽啰不高兴地对他的同伴说,“等会儿拉回去了还得费劲弄醒。”
他的同伴有些不好意思,赔笑道:“抱歉抱歉,这几日一直在练铁沙掌,刚刚情不自禁地就使出来了,嗨!我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轻轻一掌就给干晕了!看来我的铁沙掌,已经练成了哇哈哈哈!”
“别废话!你俩,跟上前面那伙人!”仓傲对两人发号施令。
“是!”两人齐齐答一声,便朝长街尽头奔去。
……
鼻子闻到稻草的清香,还有,一丝馊饭的味道……方休胡今照两人几乎同时醒来,只觉得脑袋沉沉的脖子后面酸痛得很,费力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手脚都被上了锁链,关在一间小小的堆满茅草干柴的房间里。
“怎么这些坏蛋抓了人都喜欢关柴房里呢?”方休道。
“怎么他们都喜欢拿馊饭剩菜给被抓住的人吃呢?一点好客之道都不懂。”胡今照道。
“你算是在问我吗?”两人异口同声。
面面相觑一番,又都扭了头异口同声:“问了也白问!”
“哎!刚碰上强盗,又遇上劫匪,咋就这么倒霉啊!”方休叹道。
“哎!我还没说呢!我一个人的时候都很顺利的,自打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接二连三的遇事,你该不会是扫把星吧?”胡今照也叹气,“刚脱虎口,又掉到狼窝。”
“靠!作为兄弟你居然这么说我!那好啊!散伙就是!”方休赌气道。
胡今照见他较了真,也不好再继续跟他斗嘴下去,服软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别吵,现在该团结才是!”
“团结也没卵用啊!手脚都被锁住了,刀剑都被收走了,怎么逃?”方休将锁链抖得叮当响。
“总会有办法的,你这么冰雪聪明,想一想,快想想!”
两人虽然手脚被锁住,但好在身子并没有被固定在刑架什么的上面,还能在房间走动。方休就站起身,来回踱着步,想着对策。
铁链子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门口一带剑守卫听得心烦,重重拍了拍木栅门大喝:“给老子老实坐下!别走来走去的晃眼!”
方休老老实实坐下了。胡今照却跑上前去,偷眼瞧出去,见只有一名守卫,他低声打了个招呼:“嘿!兄弟!”
“做咩啊雷?”守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他年纪并不大,嘴唇上的胡子还是淡淡的一层绒毛。
嗯,年纪不大就好忽悠!胡今照心里打定主意,便跟这守卫套起近乎:“兄弟,小小年纪就当差了,有前途!在这衙门里当差几年了啊?”
“什么衙门?这是我们领主的私人庄院!我也不是什么官差,我爹在庄院做长工,我本来在山庄学剑的,现在放假,就过来帮个忙,挣几个外快。”守卫说。
嗯,父亲是个长工,看来也是个工农阶级,应该好套近乎,也应该会比较有同情心。“哦哦,那也挺辛苦的。不容易啊!”胡今照道,“你要守到什么时候呢?做这行,
二十四小时得盯着我们,应该还得上夜班吧?”
“夜班有人轮替呢!做咩啊问这么细?想逃跑啊?”守卫道,“我可劝你别做傻事。”
“哪有啊!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跑,我也不会跑啊!我又没犯事。”
“没犯事为何会被捉进来?”
“来,你过来,我悄悄地跟你说。”胡今照挥挥手。
守卫犹豫了一番,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探了耳朵过来,反正门栏那么窄,绝不会被这小子抓了脑袋拧断脖子的。
胡今照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还不是因为我这兄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看上了你们领主的女儿,厚着脸皮居然跟到了人家家门口,这不,领主一生气,就把他给抓了,还连累了我,你说我冤不冤?”
“挺冤的。”守卫说,“你兄弟,他看上的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呢?”
“你们领主有几个女儿?”
“有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