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报的警?还它马马的个鼻!”
一家路边烧烤摊上。
刚刚被曹经理和法务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严课长,大口撸串喝冰啤酒,但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怒意。在仓管课十年了,他还是头一次丢这么大人。
“你行了啊!能出来算你命大。”曹经理抽着烟,望了一眼吃得满嘴流油的严课长,脸上满是郁闷,烦躁,还有深深的看不起。
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他才没有把话说得太重。
“冉让是吧?老子记着他了。”严课长把一枝竹签子扔在桌上,抬着眉毛点了点头,语气明显很不善。
“姓冉的得罪你了?”
曹经理也拿起一串肉撸了一口。不管怎么说,他和严课长也是老同事。两个人都是公司的领导,又有人脉,要整一个基层员工需要自己动手吗?
法务也说道:“对于这种员工,就应该用企业的规章制度管理。他若是不服从,我们可以起诉他!但不要滥用暴力,你看被人抓住把柄了吧?”
严课长不屑的哼了一声。
法务耐心地劝道:“这个冉让,是不是经常违反工作秩序,故意和你这位主管作对?不然严主管不会发这么大火。要不他就是利用工作职务谋取私利?这个我听说过,别看仓管员职位不高,但薅公司羊毛的也不少!”
曹经理也是连连点头:“就是。老严你是主管,查他的帐就行了,这很容易!像这种害群之马,我们可以用正当理由惩戒,何必要和他硬来呢?”
但严课长听着他们的话,依然只是轻蔑的笑了笑。
法务明显误会了:“这都不是?难道冉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行,他返党返社会主义?”说着,和曹经理对望了一眼,发现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老子就是看他那个怂样不爽!”严课长又拿起一串肉,让曹经理和法务都是一愣。
法务努力回过神来,吐了口气。
虽然还不太能理解严课长的意思,但他还是说道:“严课长,既然没什么大矛盾,这件事就算了吧!其实今天这事,你占便宜了。”
说着,还拍了拍对方的胳膊。
但严课长一听,声音又大了许多:“算了?老子在仓管课十年了,什么时候被警察请去喝过茶?还算了,老子要他好看!马马的个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加之酒精上头,以至于一向善于和人沟通的严课长也未免有些失态。
因此听了这话,法务的脸色也扳了起来:“严课长,我和曹经理私交不错,但我得提醒你:如果冉让真要起诉你,你怕是要判刑的。”
听了法务的话,严课长也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曹经理说道:“我们以前没见过冉让,但这孩子今天表现还挺老实的。警察说调解,他就调解了。你知道自己出手多重吗?如果他不愿意调解,让警察走法律程序,你得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再好的律师也救不了你!”
严课长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良久,他才含着肉说道:“不……不就是打了他几下吗,就扯上判刑了?老曹,你甭拿这个吓唬我!想当年我和小段在外面打架,那断胳膊断腿的多了去了。”
法务听了,终于忍不住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说道:“曹经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曹经理想叫住他,但根本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