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厢辞效率很高,云稚洗漱完毕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简餐了。
并且他像是有洁癖般的,顺便把她家里乱糟糟的桌子收拾了一下,这会干净的有些过分。
云稚是邋遢惯了,突然坐在这空荡的桌前还有些不适应。
吃饭时,两人也没说话,似乎各有心事。
顾厢辞正垂眸盯着那瓷盘,表情冷淡,安静的像尊雕塑,睫毛都不带颤一下的。
云稚觉得,他一定又想起比赛的事了。
便想扯点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昨晚你们教练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战队里的人都在找你,你现在也清醒了,要不要跟他们汇报一声?”
顾厢辞抬眼,脱口而出,“昨天不是就说清楚了么。”
“……?”
云稚皱眉,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敢情这是忽悠我呢。”
顾厢辞,“就记得接了个电话,别的什么都不记得。”
语气有那么点无辜。
云稚坐姿像个二大爷似的,光着脚丫一条腿蹬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半谈。“你特么纯属胡掰掰,我信我是傻逼。”
顾厢辞,“有话好好说,没见过这么骂自己的。”
云稚:“……”
片刻,对面男人又冷不丁的来了句,“胸那么平,多吃点。”
正常人都是说句多吃点,还让人觉得挺会关心人的。
但他好说不说,偏偏要在前边加一句胸很平。
语言艺术。
云稚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狠狠咽了这口气。“……你不说话也是可以的。”
热心市民顾厢辞给她夹了个三分熟的煎蛋。
云稚眉毛一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