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还在说。
“你把那个数据调出来……李稷川,你别睡了……”
睡?
那男人还在她面前睡过觉?
祁昭捏着针筒,骨节泛白,眼底阴沉一片。
他本来还舍不得给她打针的。
现在好了,别说让他打一针了,他十针都下得去手!
李稷川是吧?
很好,他知道了。
把被子掀开,人也趴在了他腿上,但就这个节骨眼,他没有继续的动作了。
祁昭捏着针筒僵在原地。
怎么办。
这丫头穿的是浴袍,且不说里面有没有穿东西,就算穿了,他也得把浴袍掀起来才能打啊。
又不像是脱裤子,可以只拉下来一点点……
“唔。”
小丫头这样趴着难受,皱眉哼了一声,醒了。
祁昭人傻了。
眼下的场面,着实有些令人窒息。
时染想翻身,祁昭却不给她翻,她闹腾着就越来越清醒了。
“你干嘛压着我啊!”
祁昭怕针伤到了她,右手举得高高的。
时染回头瞥了一眼那冒着寒芒的针头,吓得双眼瞬间瞪大,人都好像清醒了许多。
“你要给我打针?”
她哭丧着脸,开始疯狂蠕动,两只手扒在床铺上挣扎着往外爬,嘴里还在喊妈妈。
祁昭明明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对她狠心,但是时染一哭,他就把自己那颗心给捣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