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从书上移开视线,问道:“血本?那两个女探子?”
傅寒霆一怔,强大的求生欲另他马上喜笑颜开,“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们当然也算,不过要算在恭王府头上,我的意思是,你为了这事,前几天忙吧,不搭理我就算了,现在就等着消息了,你又开始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书,还是不搭理我……”
楚昀懒得理他,又低头看自己的书去了。
傅寒霆哑然。
京城,亲王府内。
叶淮止心里记挂着傅晏清,检查了几处重要的部位,就把那两匹马交给了两个很有经验的老仵作,自己留了几个人在那里看着,叶焕休息过后,也时不时地过去看看进度,而叶淮止除了偶然给点建议,彻底当起了撒手掌柜,连太子一案的收尾都全权交给了夏侯轶,自己留在府内……照顾伤患。
凉樾听到叶淮止的吩咐时,还有些犹豫,“世子您就这么把太子的事交给小侯爷?万一夏侯府想做些什么,那不就……”
叶淮止正在给傅晏清配药,头都不偏一下,“无碍,太子一案板上钉钉,夏侯府翻不起什么风浪,再说……”
他抬头看了眼屋内,“我倒挺想看见这样狗咬狗的场面。”
凉樾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话,退下去吩咐事去了。
叶淮止将配好的药交给孙娘,嘱咐她去煎药,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屋。
傅晏清还是和昨日一样,安静地躺着,手脚上都缠着夹板,看着异常纤薄。
叶淮止上次见她这么安静还是从古墓回来后,她受伤昏迷不醒的那几天。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发现他刚刚抚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叶淮止有些无奈,再次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心,叹道:“做噩梦了吗?怎么总是皱着眉?丑死了……”
转头,又想起傅晏清最讨厌他说她丑,笑道:“傅晏清,我刚刚骂你了,你还不醒吗?怎么睡了这么久?在宫里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吗?”
傅晏清这一觉睡的确实有点久,一直到中午,她都没醒来,叶淮止不厌其烦,一直守在她身边,看看书,喝喝茶,又陪她说说话。
傅晏清确实一直在做梦,但也谈不上噩梦,只是些无头无尾的片段、一闪而过的画面,她想去抓,那些片段却瞬间了无踪迹。
她不知道那是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认为那都是些很重要的东西,因而越抓不到,就越心急。
梦里,她看见一个背影离她而去,越来越模糊,她心中着急便伸手去抓她,却抓了满手空气。
“娘!”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喝让叶淮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是谁发出的后,他迅速放下手里刚送来的药,快步走到床边,抱住了那个惊起后又要往下倒的身影。
叶淮止把她揽在怀里,观察着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又梦到什么了?”
傅晏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谁,当即就忍不住压了近一天一夜的情绪,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叶淮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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