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隗鹿如此坦白直率地承认,并且还表示了歉意,骆盏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然后听到她这么夸张(不要脸)的表扬自己,骆盏的眼角抽了抽,剩下的气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可是尊严尚在,令他无法自如地面对隗鹿。
隗鹿看得出,骆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火大了,于是她也放软了语气,哄着他:“乖啊,懂事点。”
骆盏闻言,身体僵了一下。
他缓缓回头,斜睨了隗鹿一眼,淡淡道:“师父,你曾经说过,太懂事的孩子是不招人疼的。
所以那时候你给我出主意,多次让我假装虚弱、病重、被害,以此来博取父皇的同情,还要趁机撒撒娇,让他心里内疚。
现在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又要让我懂事了?”
隗鹿:......我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隔着一条走道的程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隗鹿两人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程嵩听得并不真切,但是隐约能听到“师父”、“宴卿”这样的字眼。
他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是也能猜到那两人因为宴卿这件事闹矛盾了。
于是程嵩想都没想就凑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一颗大脑袋让隗鹿和骆盏惊了一下。
“哎我说,你们在纠结个啥啊?鹿哥不就是多了个徒弟吗?骆骆你不至于就这样生气吧?
咱鹿哥这么厉害,骑车、打架、学习样样第一,换我我也想要认她做师父,让她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