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不可能,是陆家害死我爹娘的。”齐承扬厉喝一声打断仆人的话,面上带着慌乱和愤怒。
“小郎君——”那老妇人泪眼婆娑,充满沟壑沧桑的脸上沧桑的满是关切的看着他,“老妇我说的都是实话,当日老爷受伤危在旦夕,正巧陆家老爷来京城办事上门做客,老爷便将您托付给陆家老爷,并再三嘱咐你不要用齐姓,以此避开杜家耳目。
陆家老爷带着小郎君离开不久后老爷便也死了,那杜家不甘心,还翻遍了京城找寻小郎君您的踪迹,若不是陆老爷当日果断跑的快,小郎君怕是会被杜家抓住泄愤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陆光宗怎会有如此善心。”
“小郎君是真的,我所说之言都是真的。在齐家之时小郎君都是由我照料的,我知晓小郎君屁股上有一块血红胎记。”
齐承扬别开脸去,一双眼睛红的滴血,咬牙坚持,“我不信,身上的胎记照料过我的陆家仆人也知晓,陆缘夭是陆家人又岂能不知,做不了证据。”
缘夭脸一黑,“谁知道你屁股上有胎记了,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不成我还将你全身上下调查个遍啊。”
言语中赤果果的嫌弃,叫守在衙门外的萧天泫脸色好看了些,不过仍目光冷戾的盯在齐承扬身上。
“这老妇人的话是真是假只要前往京城齐家旧宅一查便知,当日齐家遭难,周围邻居百姓也必定有所察觉,老妇人所说之话也有理可循,我还带了那些邻居的证词过来,不过你若不信说我作假也可,但你二叔母齐洪氏的话你总要信的吧。”
缘夭一语,将旁侧来了大堂便一直低头未说话的齐洪氏引入了众人眼中。
齐承扬脸色一变,双眼急切的看向洪芳。
想要求证又带着畏惧。
洪芳这才抬起头来,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仍妆容浅淡精致,此刻对上齐承扬的视线面上有些讪讪。
但还是咬了咬牙道,“陆小娘子没有撒谎,那老仆孙花确实是大嫂身边伺候的仆人,她也没说错,当日欺压齐家,叫我们不得不分家逃离京城的人确实是杜家之人,那人你也见过,是三皇子的亲舅杜德礼。
当初齐家虽未开酒楼,但有一家食肆颇为出名,因由你爹做出了齐家菜谱上的两道名菜齐家食肆的名声也越发大起来,在京城百姓之中颇有名气。却未想到这引来了杜家的窥视,那杜德礼强买菜谱不成便明目张胆的欺凌我们齐家,逼迫你爹拿出齐家菜谱。
在一次上门之际他看上了...看上了我与你娘的美貌,便更是几次三番的来我们齐家趾高气扬、肆意贬低羞辱。你爹当然不会将菜谱还有我二人交出去,他当夜决定将齐家分了家,我们两家人分开逃走。
齐家的菜谱当日不在大哥大嫂身上,而是在你二叔身上,后来你二叔死后便保存在了我的手里。”
说着,齐洪氏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黄页书籍,这书并不厚,看上去只不过十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