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那蓝色泛黄的书面上正写着“齐家菜谱”四字。
这便是被齐承扬挂在嘴中却一直未在陆家搜到的齐家菜谱。
即便他翻遍了陆光宗的书房和暗格,都未发现它的踪迹,却原来是在二叔母的手中。
齐承扬脸色难看,双目赤红的瞪向齐洪氏,“为何会如此,你当日为何又骗我说是陆光宗拿走的齐家菜谱?”
齐洪氏风韵犹存的脸上染上了羞愧,眼底也浸上了泪意。
凄苦道,“大郎这并未我的所愿,是田家人给我银子叫我骗你的。当日从京城逃跑后我们虽然未有追杀,但是路上遇上了强盗,那强盗杀了你二叔并将所有财务尽数倾吞,我带着你堂弟在一个老仆的帮助下才辛苦的从那山寨里逃出来。
我一个寡妇,身边仅有一个老仆,而你堂弟又还是那般小,我们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更遇上过干旱见过无数死人,比起你在陆家锦衣玉食,我们却孤苦无依,落魄的只能挖草根度日。
干旱一路蔓延,我们一路东边逃难到了长临,我便是在陆家酒楼门前将你认出来了,可你却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门,次次都将我们当做要饭的叫花子随意给了点剩饭剩菜打发了。
我只能带着孩子风餐露宿,险些同那些难民一般被驱赶出城外。正当我走投无路之际田家老爷找了上来,他说只要我能离间你和陆家老爷,他便帮我们办户籍让我和你堂弟成为长临县人,这样便不必被当做难民赶出去了,成功后还给我三十两银子让我们能在长临生活下去。
后来的事你便也知晓了,我接近你骗你陆家老爷是为了齐家菜谱谋害你亲爹亲娘,我原以为你会将陆家老爷告上公堂,那时双方取证后便会证实陆家老爷无辜,但你们之间会出现隔阂,也算是离间成功了。
可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会隐忍不发,甚至还给陆小娘子下毒害她味觉失灵,之后更是一步一步掌控了陆家,还对陆家老爷下毒,下手杀害于他,没有一丝养恩顾及,你...你当真是手段狠辣的可怕!”
“我可怕——”齐承扬睚眦欲裂,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齐洪氏。
“哈哈哈......二叔母啊二叔母,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他眼神阴冷的笑出声来。
“别把你自己摘的如此干净,说的如此无辜。那日你不也发觉了我在陆光宗的饭菜里下毒了吗,你却没说,甚至还和陆光宗有说有笑,帮我引开他的注意。
还有将陆缘夭净身出户被赶出去你阻拦了吗,你明知晓这仇是假的却没有半分阻拦,更是没求过一句情。我将你们接到陆家大宅来住你也并无反对,甚至心情愉悦的占了陆缘夭的闺房,用着她留下来的金银首饰。
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你才是那可怕之人。”
齐洪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惊慌的看向缘夭,“陆小娘子他说的并不是真的,我并未发现他对陆老爷下毒手,他骗人的,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