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芳你敢不敢指天发誓,用你的宝贝儿子发誓,到底是我说的是真还是你说的是真。”
齐承扬死死的瞪着洪芳,此刻恨的不能喝其血啖其肉。
若非她,若非她,他又怎会犯下如此重罪,错把恩人当仇人,把仇人当贵人般的奉承。
杜德礼那日来他面前他可是还孝敬了那人几百两银子的,却没想到那人竟才是真正的杀父杀母的仇人。
洪芳,洪芳这个恶毒的女人,亏得他还将她当做唯一的长辈,还将她接到宅子内当半个亲娘一般顾着。
“我...齐承扬你莫要欺人太甚。”
齐洪氏咬着牙心里也恨啊,齐承扬这王八羔子这是在戳她心窝子啊,除了她的鹏儿她什么毒誓都敢发,就算是死后入那十八层地狱又如何,她只在乎当下能不能脱罪,如何才能过得更好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若牵扯上她儿子她还是怕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她自己可以不信,但儿子不能牵扯上,她儿子是无辜的。
齐左鹏在衙门外站着,此时心中咯噔一声,他娘莫不是真的插手其中了,那可是谋害他人啊,娘怎么敢,怎么敢呢!
“你怕了吧,齐洪氏,若你并无欺骗于我,我又怎能落的今日这般田地,恩未报仇未了......”
齐承扬双目赤红,字字泣血。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双方之间的龃龉,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缘夭眉头皱起,这齐洪氏欺骗在先有错,齐承扬因此恶意生起也是错,至于后边齐洪氏显然也不是被蒙在鼓中而是参与其中。
李青天一拍惊堂木,“传田家人上堂。”
田家老爷是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
方才他也在衙外看了全程,此刻方一上堂便扑通一声跪下,不待堂上之人发问,他便利索的将事情抖落的干净。
“大人,大人方才齐洪氏所言都是真的,当年田家酒楼正同陆家酒楼水火不容,我恰巧遇见这可疑的母子两,确认他们的身份无疑后便出银子叫她想办法离间陆光宗和齐承扬,可如何离间我全然不知情啊。
这齐承扬心狠手辣杀害陆光宗我也是被蒙在鼓中,否则我也不敢叫自家女儿同他来往,这般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之人进入家中我又如何敢啊。”
他扑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可把齐承扬这小子给恨死了。
杀人便杀人吧,还得连累上他,若不是这小子当初小心奉承讨好,他才不会让女儿同他来往呢。
那杜家郎君、三皇子殿下哪个不比他尊贵,还是女儿说的对,这齐承扬不值得嫁,若是攀上了三皇子那才是真正的荣华富贵。
齐承扬又遭了一波嫌弃,双眼恶狠狠的瞪向田老爷。
这人也是将他害成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之一,他竟还将他当做老丈人百般讨好。
可笑,太可笑了!
事已至此,此案也已经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