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取了笔墨来,将画了几天即将收尾的画卷取出来。
画卷上,赵九儿置身在马背上,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画一就而成,就是画中人的表情苏清河在犹豫画成什么样。
一想起她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全是不正经的,第一次为她作画,怎能画的不能见人。
所以干脆舍弃了面部表情,只画了身形。
除她,另一道身影自然就是他了,也没画脸。
“少爷。”
平安回来了,热的满头汗,忽闪这袖子道,“信寄出去了,这天儿要把人热死了。”
“少爷!”
他一惊一乍的,“你画的这是赵九儿吧?”
苏清河挑眉:“看出来看了?”
“这谁看不出来?”
平安仔细一看,“咦,怎么没画脸?”
苏清河将画拿起来仔细端详:“那不也认出来了。”
“是啊,”平安凑过去仔细看,“还真一下就能认出来。”
苏清河把画收起来了:“信几日到?”
“海青府距离京城不是很远,走的快的话,大概需要四五天把、”
“四五天啊,”苏清河又取了画轴,“那就在画一幅吧。”
平安撇嘴:“马上就到放官的日子了,少爷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啊,本来是可以做京官的,但之前六皇子的事皇上八成是对少爷你心里有膈应了、”
“堂堂天子会对臣子膈应?”苏清河笑着回他一句。
平安挠挠头:“天子也是人,天子也会啊,而且老爷他们也希望少爷能留京呢。”
“说不定还选不上呢。”
“怎么可能——”
平安叽里呱啦一顿,下人过来通禀,说是有客。
苏清河把画卷用镇纸压着,玩笑道,“应该先去问问四老爷,老爷说我能见,我在见。”
平安偷笑:“老爷听到这话要气的跳脚。”
他净手,理理衣裳,道:“走吧。”
放官在即,大家都十分躁动,喜欢找他这位文曲星打听消息。
苏清河没什么消息,倒是从他们哪里吸收了不少。
“今日不见客,也不出门了,我去见见父亲。”
苏清河犹豫要不要把外衣换下来,干脆不换了,“你不用跟着。”
“哦。”
这里是大伯家,他住的靠内,父亲来了之后反倒居住的院子靠外了。
真不想去啊。
苏清河望着厅堂内正在与大伯说话的父亲,犹豫了下,走进去。
大伯见到他笑问:“清河可是打听到点什么?”
苏清河给他们施礼:“过几日才是放官的日子,消息杂乱的很,也没听到什么特别靠谱的。最近百官回朝,大伯忙坏了吧?”
苏大伯在户部,百官述职,数他们忙。
“我也打听了,但好像是有了什么变动,”苏大伯正在同四老爷说这事儿。来人都有些担忧。
“让大伯和父亲挂心了,”苏清河歉意道,“但还有一事,还望父亲能够原谅儿子。”
放官这么大的事在即,以他的才能声望,前途定然无量,但临近放官却突然传出变动,四老爷已经焦心不已,吹此外,还能有什么比这个事还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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