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有了几分清醒,不过看人还是有重影,只见眼前一个寸头大帅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用一种时下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深沉中透着怨怼,苦涩中还带着一丝玩味——跟我欠过他几个亿一样。
“我……认识你吗?”我揉着太阳穴,想不起来自己苍白的人生里还有这样一抹绝色。
“杨典典。”他叫我的名字,浅浅淡淡的语气,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眼前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我看着他,舔了舔唇,然后慢慢踮起脚尖……就在他以为我要对他图谋不轨时,我在他耳边高深莫测地笑道:“呵呵~冻坏了吧?”
大帅比:“……”
下一秒,我抬起腿,十分豪气地踩在路边的石凳上……然后拉起一点裤脚,露出里面藏着的风景,我指指自己脚腕,笑得十分流氓:“看!我穿了秋裤!”
说罢,我“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十一月的冷夜,穿秋裤是对天气最起码的……尊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没穿秋裤遇寒流!
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我变得委屈起来,随着情绪的递进,大笑转为嚎啕,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我就给他表演了个涕泪横流,不舍昼夜:“呜呜呜!!!我要死了!!!你知道吗!!!我要享年二十七岁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不好意思,酒鬼的脾气就是这么喜怒无常。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大帅比看向我的眼神有了一种讳莫如深的温柔……只是,这酒的后劲太大了,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强行断片了,失去记忆前只记得大帅比的双唇一开一盒,舌尖的形状精巧诱人……
意识完全恢复,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我听到浴室传来水声,然后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和鞋子,隐约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杨典典!竟然晚节不保!
悄默默抓过衣服,我心情复杂地穿戴整齐……在床头柜留了张字条后,我立刻脚踩西瓜皮,火速溜之。
回到自己住的民宿里,我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想承认那个喝断片的傻X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