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看到一条小路,黑暗中,像一尾棕色丝带一样蜿蜒向前,劈开了时空,结束了我逡巡已久的混沌和疼痛。
我穿着十几岁时的那双黑皮鞋,踏上了蜿蜒的小径。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少年的叹息:杨典典,我不想叫你姐姐了。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叫我仙女,我也没意见啊!噗哈哈哈!”
少年:“给我三年时间,我长大就去找你。”
脑海中的声音:“三年吗?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画个时间,你要没来,那个约定可就不算数了哦!”
额头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感,就好像有人在用斧头撬我的头盖骨,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说:“患者的海马体受过损伤,应该是之前高烧留下的后遗症,她平时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吗?比如经常自言自语之类的?”
舒绘的声音传来:“医生,我认识她快十年了,她很正常,除了有时候脑回路有点可爱之外,不过,做新媒体运营嘛,偶尔抽风点也没什么。”
那个医生继续说道:“你们谁是家属,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患者有轻微的脑神经损伤,需要卧床静养。”
“我我我!”舒绘应该是推开了什么人,急急忙忙地自证身份,“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在一片棉花般的黑暗中暗自欣慰,亲闺蜜,没跑了。
“我。”陆景的声音响起,“我是她老公。”
我:“……”
我想原地诈尸!
老公?
big胆!
他问过吴磊和易烊千玺的意见了吗?
就算轮岗,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