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僵着脖子从沙发上醒来,浑身都是殚精竭虑后的不适,谁敢想我特么下个跳棋都能杀红了眼,越输越不服,越不服越输!
只记得明晃晃的夜灯下,陆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果真都忘记了啊。”
我满脸写着“走火入魔中”几个大字,眼睛是又酸又困,虽然充血得难受,可是依旧瞪得像个铜铃:“少废话!赶紧走!”
陆景修长的手指拿着玻璃珠:“你记不记得你十几岁的时候说过什么?”
我知道他又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勾引我的好奇心,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事怎么这么多?”
陆景:“还不是看你一直输,想提醒你一下。”
我不理他,拿出手机又把睡觉的闹钟往后调了一个小时:“我一定会赢回来,你闭嘴。”
陆景轻笑,慢悠悠地说:“你说啊,如果你找到可以赢你一次的男生,你会让他当你老公,毕竟你杨典典聪明又无敌。”
记忆汹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乌云遮月,玉盘摇晃,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棋盘——“毕竟我杨典典聪明又无敌。”
漩涡……
混沌……
我“蹭”地站起来,头顶一阵眩晕。
接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梦里,我又回到了从小生活的小镇,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奶奶,小卖部的胖阿姨,路口修自行车兼职算命的老头,还有我的邻居……
对了,邻居。
我的邻居们都去哪里了?
我的大脑受过伤我知道,之前高烧留下的后遗症就是,我不能用脑过度,不然就会头痛甚至晕倒。
我揉着僵硬的脖子站起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陆景的身影。
这家伙!就不会把我扶到卧室吗?
让我一朵孱弱的娇花在沙发上晕了一夜,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