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毕业想回老家,“程小诺”却一定要留在雾都,那是她第一次反抗,两人僵持不下,郝帅提了分手,她很伤心,但是没有退步,因为爸爸是她的底线,她一定要留在爸爸身边。
正是准备毕业论文修改的关键时候,郝帅提出来个分手旅行,“程小诺”想着好吧,也该为这几年的感情划个句号,于是两人周末去了都江玩,本该周日返程,郝帅却意犹未尽,临时起意要翘课多待两日把沿线耍完,“程小诺”内心虽然不想翘课但也不好意思败郝帅的兴致,毕竟是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程小诺”和郝帅刚刚到达旅馆,背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楼突然在晃动得厉害、头上的吊灯都被晃得掉下来,她神速反应,一把将郝帅推开,自己却被灯砸到肩膀。
来不及查看伤口,“程小诺”就急忙拉着还在蒙逼的郝帅往厕所跑,因为躲避及时,房屋坍塌时两人都没有再受伤,这得感谢爸爸从小的教诲。话说这个大男人带娃虽然比较粗狂不在意细节,但是对娃能活着的事却从不大意,很早就教程诺各种求生技巧。
避难的厕所空间小、管道多,粗厚的下水管道起了支撑作用,不容易坍塌,相对比较牢靠,东西也较少,减少砸伤的风险,“程小诺”用厕所的浴巾包住自己和郝帅的头脸,护好头部也避免吸入烟尘呛闷窒息。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等到四周完全平静下来,郝帅这才回过神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惊恐万分,试着起身搬动坍塌的石板,发现根本推不动,动作稍微大点,就很多灰尘和小石块落下,砸到他的身上。
这个185的大男孩崩溃了,不顾形象的在即将成为前女友的女朋友面前哭起来,后悔为什么要翘课跑过来百里送人头,果真学生还是不能翘课,因为翘课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面对黑暗、无助、无法突破的废墟和分寸大乱的即将成为前男友的男朋友,“程小诺”忘记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努力的回想着爸爸曾经说的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更冷静才行。
“程小诺”在黑漆漆的空间内寻找着些许透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抠出一个小小的洞,一束光穿刺了进来,带着新鲜的空气和生的希望。她指着光安慰郝帅:“不怕,有光有空气,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但“程小诺”知道两人都还活着就是幸运的,何况背包里还有各种零食和矿泉水,抽水马桶水箱里也贮满了水,应该也可以坚持几天。
郝帅带着哭腔大声的呼叫救命,“程小诺”知道得尽快安抚他的情绪,哭喊、急躁和盲目行动都会大量消耗精力和体力,必须尽量保存体力才能生存下去。
“程小诺”握着郝帅的手:“不要怕,有我在呢,咱们还有吃有喝的,可以够我们支撑好几天。”
郝帅还是很担心:“我们埋在下面,要是一直没有人来救该怎么办?我们还是要死在下面。”
“程小诺”温柔的抱着郝帅,像拍小婴儿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不要怕,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郝帅没有想到“程小诺”能这么淡定,对她刮目相看,之前大概因为倒追的缘故,其实一直没有对她太上心,以为她只是个温柔听话的花痴美少女,没想到她却能临危不乱,关键时候还救了自己,突然觉得有点愧疚:“诺诺,咱们还是不分手了吧。”
“程小诺”意外的惊喜,连忙点头:“如果真的出不去,咱们死也死在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怎么也比单身鬼要强。”
郝帅感动,抱紧“程小诺”,不小心碰到她肩膀,她忍不住叫了一声,郝帅这才发现“程小诺”刚刚救他受了伤,看到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认定了程诺,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诺诺,有你真好,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娶你。”
“程小诺”没料到郝帅会突然表白,感动得流泪:“帅哥,放心,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嫁给你。”
暗黑的废墟下冒出粉红色的泡泡,弥漫着死神和爱神混合的味道。
“程小诺”拿随身携带的医药包简单包扎伤口,两人计划着喝水,吃东西,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或闭目休息,不时用石块敲击能金属管道,向外发出呼救信号,等待救援人员到来。
终于在第4天,盼来了最渴望的声音,感谢最可爱的人民子弟兵,他们不顾危险,把两人从坍塌的房屋下救了出来,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更何况是这样这大灾大难过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