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诚的衣服全部扒开,一寸一寸的看。
她得找出致命伤是哪里,是勒痕还是身上有其它的伤口。
林清手下没闲着,温澈也是如此。
在书卷翻得差不多了之后,温澈起身走向方桌旁,端着桌子上的茶杯细细观察,打开茶盖,闻着里面的气味。
等他看的差不多了,坐在桌旁闭上双眼,静静地坐在那儿。
一段时间后……
“大人,林大人已经验好了。”
飞因上前一步,不确定自家大人是不是睡着了,声音没说的太大声,缓缓的提醒着温澈。
温澈双目依旧闭着,“结果如何?”
“于大人身上没有别的伤口,除去肩膀处颜色比旁处暗上一些以外,致命伤就是脖子上的那道。”
“肩膀?”
“是,我刚才用酒水敷了敷,尸体软上一些之后才显露出来,肩膀处虽然没有伤损,但是比起身上其它部位暗上了许多。”
林清烧了一块炭,槽醋泼在上面,‘滋——’的一声,醋味立马蒸开,她从冒出的气味和白烟里走过,继续说道。
“所以下官斗胆猜了一种可能性,让于诚大人这样死去的方式有很多,但是下官精通此术,换成旁人,大概想不到这么多种。其中一种,让于诚大人先陷入昏迷,因为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所以这个方法可以是用药。”
“陷入昏迷之后,凶手用麻绳勒住于诚大人的颈部,绳子在后面半交叉,因为不能留下交叉的痕迹所以这样用不上力,便可用东西抵住肩膀,发力将于诚大人勒死,之后再伪造出吊死的假象,便是这样的景象。”
温澈睁开眼,“那凶手是在翰林院让于诚昏迷。”
“发现于诚死前,都谁进出过这个房间?”
飞因见温澈看过来,垂首道,“刚才调查的口供,只有发现尸体的侍讲进出过。”
已经不用温澈再说,飞因直接道,“属下去把侍讲传过来。”
都在一个屋子里离得很近,不确定侍讲是不是凶手,飞因说了一句,“得罪。”就控制住侍讲的双手,把他带到了温澈和林清之间。
侍讲不敢去看地上于诚的尸体,视线一直是向上瞟的。
翰林院和大理寺都是游离于六部之外很特殊的部门,但是关系算不上多好,一般出去六部都要给翰林院官员几分面子,但是大理寺的人却不是这样。
全朝上下,就没有一个部门不忌惮大理寺的。
尤其是温澈接手后,从不与其它部门交好,除了皇上的话谁也不听,除了祁小郡王,无人敢惹。
侍讲心里正忐忑着,被他视为洪水猛兽的温澈开了口。
“你发现了于诚的尸体,于诚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你?”
温澈说话声音与平常无异,他从不在声音中透露自己的心绪,但是在侍讲听来,那声音如寒冬中的风刃一样,冰冷的让人发疼打颤。
温澈怎么会无端的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