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儿的学习成绩,凌英英满腔的担忧就像漏了气的车胎——瘪了。想要劝阻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纠结了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管怎么着,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让人家觉得你是个随随便便的人。”
凌菲云觉得今天的老妈很奇怪,“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要人家的礼物。刚才我已经想好了,不会白要他的东西。”
凌英英想说,此随便非彼随便,可看着女儿一脸懵懂的样子,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女儿分明还没开窍呢。
不过女儿不开窍,不代表人家不开窍啊,凭白无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光是一个合伙人的关系,可能吗?
凌英英忧心忡忡,女孩儿大了,当妈的就是操不完的心哪!
凌菲云也很苦恼,她苦恼的是应该送什么礼物给骆冰河。手表?骆冰河有一个,上个月新买的。
衣服、皮带、领带?从来没买过,压根儿不会选,淘汰。
奢侈品,想都不用想,凌菲云觉得这东西压根儿没必要存在。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万万没想到啊,送个礼也这么为难!一直到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在读书,书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个富人遭了难,被一个穷人所救。富人想报恩,于是就想捧上白花花的银子送给穷人。路上遇到一位大师,闲聊间大师知道了前因后果,于是劝诫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送上银子,他迟早有一天会花完,若用这笔银子置上良田百亩,他世世代代享受不尽……
“有道理——”凌菲云大喊一声,醒转过来,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梦里的故事,很早以前读过,只是已经记不细节,没想到在梦里却完整地呈现了出来。这或许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大脑,还真是个奇妙的器官!
凌菲云蒙着被子无声失笑,她已经想到报答骆冰河的办法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照例是晨读和跑步之后,看看时间才八点钟,这会儿是早餐店生意最忙的时间段。想着自己都放假了,也该去店里帮帮手才是。
凌菲云来到店里的时候,凌英英站在灶台前,不停地烫粉。而凌艳珍则是兑汤,外加收钱。
请来的那位大嫂给客人端粉、打扫卫生。
三个人忙得连轴转,一刻也不得闲,特别是凌英英,因为一口大锅,同时放着好几个不锈钢的小笊篱,同煮好几碗粉,工作量是最大的。
她两只手不停地动,额角汗珠细细密密的冒了一层。
凌菲云主动走过去,说要帮忙。
凌英英头也没抬:“这活一般人可干不了,你还是读你的书去吧,这边我们能行。”
凌菲云不由分说推开了老妈:“你歇着吧。”
“别闹——”凌英英正想说她两句,却见她接过自己的长筷子,娴熟地把笊篱里的切粉搅拌几下,见切粉变软,整个呈现出一种饱满的状态,把挂在锅沿的小笊篱往上一提,在空中快速巅上几下,把水份滤干,再往碗里一倒,动作一气呵成,看上去又熟练又轻松。
呵,这丫头!
凌英英放心了,见厨房有一大盆碗没洗,跑去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