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楼现况如何?”
“暂且安稳”
贺君诚轻点头颅,这点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鱼还没上钩,怎能先没了诱饵,转念又道。
“来了多少看戏的人?”
“凡踏入酆城的世家皆尽数聚集”
“呵呵”
贺君诚冷笑几声,抬手执起茶案上摆放的折扇,放在眼前看了半晌,抬眸看向欲言又止的白术:“怎么了?”
“太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
“但说无妨”
“属下看...看到了魏言书...”
“魏师叔?!”
贺君诚猛地站起身来,一步跨出直逼白术,吓得白术头颅低垂,再声道。
“属下不会看错,跟北堂墨一起前往临江楼的就是当年太子消失的师叔魏言书!”
“怎么可能...”
贺君诚顿住欲抓起白术衣襟的手,微眯的桃花眸暗沉如夜,当年魏师叔为了师父自断宗脉,从此了无音讯,眼下突然出现竟是与珏玉传闻有关,若北堂墨去临江楼是为了惊蛰,那魏师叔去临江楼又是作何?
沉思中贺君诚看着白术低垂的头颅,想起当年西屿城门下跪别父君前往南祁的自己,那年他查到了赤练的失踪线索,那味仅存于西屿皇城密室内非皇室中人不可获得的绝顶毒药,也在数月前得知赤练之毒是由他师兄交给庆毓光,可庆毓光为何要莫名毒杀向南祁进贡九千岁的兄长,还包括与自己同在巨灵恒武场的师父。
而今时隔八年,庆毓光出宫搅了自己的局,明面上是为夺取惊蛰手里另外半块珏玉,暗里却足以证明庆毓光与惊蛰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一点他虽非昆仑中人,但也深知秘钥一族非嫡系不传珏玉。
如此一来此两人与当年的莲夫人关系已是昭然若揭,惊蛰被暗杀时恰逢莲夫人逝世,而这莲夫人又刚好死在师兄出发前,如是种种串联一起犹如凝结而成的导火索,炸得贺君诚浑身僵硬,耳边惊雷响彻夜空,震醒恍然大悟的贺君诚。
当年刺杀兄长和师父的人与刺杀惊蛰的人根本就是同一个!而抢夺九千岁是为了莲夫人口中的珏玉秘密,所以才会除掉金氏让南氏孤立,如此南氏为巩固政权自然不会轻易问罪庆家。
而师父是当时第一药师,锻炼九千岁非师父莫属,所以师父早就见过那人,只是这个计划中惊蛰消失了,而师父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必然非死不可,眼下所有问题汇集为一,唯一见过那人还活下来的就只剩下惊蛰,所以他只需要从惊蛰口中得到当年暗杀她的人是谁,一切都将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