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荣哦了声,端正的坐好等着太子过来。
这时庆宁殿的女使弦音过来笑道:“太子酒吃多了,这会在亭子里散酒呢,怕娘娘肚子饿,送了燕窝过来,娘娘先垫垫肚子。”
她毕竟不是太子妃,娶亲的仪仗规格都太子大婚时候差远了,到这会也就来了个女使。
杜常荣心底涩涩的,自己揭了盖头将温热的燕窝吃了,弦音对着屋里的丫环道:“各位都是新进宫的,以后都在庆宁殿当值,大家多少都有照应,忙了一天肚子都饿了吧,殿下这会在喝醒酒汤,诸位先吃点点心。”
弦音带了几碟点心给众人分食,大家也确实忙了一天,天不亮就起了,忙了一天到这会可不饿的厉害。
就连杜常荣看丫环吃的香甜,也跟着吃了几块点心。
弦音将吃完的碟子收进提盒,又说了些庆宁殿的事情,逗的众人都欢欢喜喜的才出去了。
出了这,到了廊下亭子内,宋承红色蟒袍阴沉着脸。
“都吃了?”
弦音忙地道:“回殿下,都吃光了。”
“你做的很好。”
他站起往内殿行去,时良不放心的问:“就这样晾着杜姑娘?这明早人醒了……”
宋承回眸望向时良:“要不你去?”
时良汗颜:“小的都不是个男人,殿下寻我开心。”
梁欢在屋里跟福丫一起打络子,她想到一个璎珞样子,趁着空闲做出来,真想着是用红色的玛瑙好看还是用珍珠好看,门外有人惊呼声:“殿下!”
梁欢抬头,宋承一声红袍臭着脸进了她屋子。
梁欢也怔住了,愕然指着外面再指宋承:“诶,你不是,你怎么这啊?”
宋承眉心皱的紧紧的:“孤是太子,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还生气了,梁欢不说话了,使了眼色让福丫出去了,她才犯愁道:“你这是做什么?新婚夜晾着新娘子?皇后知道怎么办?我们先前是怎么说的?”
宋承心绪不佳,衣领上的拌扣也不听话,解了好一会才解开了脱了身上喜服扔到屏风上,坐到床上闭着眼微微有些喘气:“我今日酒多了,你让我歇歇。”
他不擅饮酒,这会连脖子里都是红的,梁欢看他酒多难受,也不好多责问这事,坐到团凳上开始犯愁,这还没怎么开始,就得罪了杜皇后,以后杜皇后给穿小鞋怎么办?
梁欢嘟囔几句,床榻上的宋承闭着眼:“给我水,渴。”
梁欢起身给他倒茶送到唇边,宋承垂着眼吃了茶水,梁欢还是担心。
“你确保杜常荣不会发现异样?”
宋承睁开眼,也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这会连眼睛都是红的,唇角湿润看着梁欢,忽地伸手扯住梁欢。
梁欢话音还在嘴里,天旋地转的被他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