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知道了。”
入夜,陈煦南难得留在醉玉楼中,景淮在身边煮着茶。
陈煦南接过热茶,小小地抿了一口:“去问过玉笙的情况了吗?”
“属下问过阿秀,说是玉姑娘的伤还未痊愈。”
“也是,谢怀楚也说了,她伤到了骨头,是得多修养些时日,”陈煦南看他一眼,“白初阳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自那日一早离开之后便再没来过,会不会是他发现了玉姑娘的身份?”
“他一开始就知道。”
“那若是他日后都不来了,玉姑娘不是没了接近他的机会。”
“他会来的。”
随着科考的时间一天一天推进,各地读书人纷纷到了京城,想在科举考试上一鸣惊人。言舒的身体一天一天好转,前两天也开始重新登台表演,很多青年才俊慕名前来,更是有人一掷千金就想见见她面纱下的真容。
阿秀替言舒选了一根发簪带上:“姑娘何必如此着急登台?”
“眼看五年期限就要到了,就算公子不提,我也该为醉玉楼尽我的最后一份力。”
“姑娘想好要离开了吗?”
“五年一过,我们与公子与醉玉楼就算两清了,断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打扰的理由。”
“那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言舒转头看着她:“自然是替言家上下报仇雪恨。”
“可是那白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
“他会来的。”
言舒整理了衣裙,戴上面纱,脚步轻盈走下楼去,小厮早早把她的琴摆放好了,台上一曲完,她缓缓走过去,在琴边坐下。
在场有大半的男子皆是为她而来,言舒的琴艺一向出众,弹琴时的动作眼神更是美艳。
一曲完,言舒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就站在最靠近台子的第二排,一身白衣,他的脸色不似之前虚弱,眼神里也多了些明朗俊逸,站在一众人中十分显眼。
言舒面纱下的嘴角不露声色地弯了一下,然后转身吩咐小厮让其他姑娘上来表演,然后自己从后面下台。
白初阳看着她下台的背影,不远处一个小厮朝他走过来:“这位公子,玉姑娘有请。”
小厮的声音不算小,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纷纷朝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白初阳没有接话,小厮以为他是高兴懵了,忙再次说道:“公子,玉笙姑娘有请。”
“带路吧。”
小厮一路把他带到三楼,停在之前言舒带他来过的那个房间:“玉姑娘在里面等您,公子请吧。”
小厮说完退了下去,白初阳犹豫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人摘了面纱坐在桌边,举着小巧精致的酒杯,见他进来,忙放下酒杯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