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于顺利了,顺利的让辞棉觉得有些侥幸。
这些日子的战事连连告捷,距离最后的胜利似乎也指日可待了。
打仗居然跟过家家一样。
辞棉这样想着擦擦自己的琴,扛在背上准备出发。
由于铭河的变态打法,这几仗几乎都无伤亡,死掉的概率微乎甚微,所以士兵也没那么害怕了。
大家哼着小曲,仿佛像是出发去踏青。
辞棉给铭河整理整理战甲,和大批人马一起出发。
因为这估计就是最后一仗了,大家都牟足了进,将军大手一挥几乎把大半的兵划分到了此次战役中,希望大家打出士气,一鼓作气将敌军尽数赶出去。
“紧张吗?”
铭河骑在马上,突然对环着自己腰在背后的辞棉问道。
“怎么突然问我,打了这么久,这么多仗怎么突然问我紧不紧张?”
“再说了,是你去上战场,我就在后面弹弹琴,琴弹错了甚至都没人知道,我紧张什么?”
铭河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辞棉这个碎嘴子,嘟噜嘟噜说出一大串来。
“或许是最后一仗了,我问你紧不紧张,是问你对于一个新的阶段紧不紧张。”
“什么新阶段?”
铭河虽没有回头,但依旧正色道。
“安家在闹市,出门有大酒楼,在集市旁,有茶楼戏馆......”
“是茶馆戏楼。”
辞棉纠正道。
“这难道不一样吗?”
铭河有些无奈。
“不一样,哪里一样,听先生说书人多人杂才热闹,小茶馆才舒服,听戏得上大场子,有二楼的戏楼才舒服,听着声音也敞亮——”
辞棉乐此不疲的絮叨道。
“有茶馆戏楼......没有男子坊。”
“最重要的是和我一起,在这个地方安家,幸福安稳的生活着。”
铭河声音放的很柔。
辞棉觉得这话前言不搭后语。
“你说什么?”
“我说新的生活,新的阶段,和我。”
铭河说的很干脆,把辞棉吓了一跳。
“你,你就非得可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吗?”
“这人挤人的,都听着呢,李兴旺朝咱这看呢!”
辞棉将脸埋在铭河后背上,含糊的说道。
铭河拉着马的缰绳,左右看了看。
“李兴旺?在哪?”
辞棉根本没看,就是随口胡诌,所以只能蒙着头瞎指。
“在那儿呢。”
“哪儿?”
“那儿。”
“那儿是哪儿?”
“那儿就是那儿。”
......
铭河大概也知道她是在胡说,所以就作罢不再问下去了。
到了地方,铭河翻身下马,扶着辞棉下马,忽然轻轻亲了她额头一下。
!!!!
辞棉吓了一跳。
“亲一口。”
铭河一脸正直冰冷,嘴里却耍起无赖。
“你,你,流氓!”
“流氓可没这么客气只亲额头。”
辞棉怨念的看着他。
“那你就血债血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