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君被五花大绑着,想动动不得,想说话又说不出话来,被大舅的手帕塞进嘴里,只能咿咿呀呀的,根本喊不出声来,大舅好像无事人似的,坐在副驾驶一路去香港的路上,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过她一眼。
严淑君心想:大舅不看自己,有可能自己让他妈不好过,他也要自己不好过,谁叫她去到姥姥家还瞎搞一通,害得姥姥丢脸,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淑君只能忍气吞声的忍受着,尽管怎么难受,怎么动荡不得,都得自己忍着。
好不容易被送到青山精神医院,将她松绑,取掉她嘴里塞的手帕,她委屈得泪流满面,看着大舅喊道:
“风清高,我恨你,恨死你了!你知道东莞到香港多远吗?你一路上绑着我,嘴里塞着你擦过口水的毛巾,你也太不是人了吧,你,你给我记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这一路上,绑得结结实实的,想动一下都难,害得老子一路憋屈着,最后实在憋不住,小便都拉裤裆里了!你说说,你还是人吗?有你这样做舅舅的吗?”
风清高看了一眼严淑君,然后看了一眼医生,冲医生笑笑说:
“我这外甥女疯了,你别相信她的话,我倒想给她松绑,可是她疯了,神智不清,这万一一松绑,她跑不见了,我到哪里找到她,找不到她,我怎么向她妈交待,所以,只能委屈她了!医生,我把这人交给你们医院,咱们做个登记手续吧,以后她就是你们医院的患者,由你们说了算!”
严淑君还想解解口恨,结果被几个女护士拉的拉,推的推,推进了医院的浴室,不容分说将她衣服脱了,强行给她沐浴!
护士们个个嫌弃的捂着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身体。严淑君想反抗,结果被后面的护士一针扎下去,随着药液进入体内,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抵抗力,她视觉变得缓慢,行动呆滞起来,看着别人拿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身子,毫无尊严的冲她笑着。慢慢的,慢慢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时,自己躺在床上。
一位女医生站在她的床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见她神情冷峻,开导着说:
“你叫严淑君,今年二十九岁了,是东莞人,您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严淑君只好点着头,缓缓的回:
“医生,我没有病,希望你们别动不动就给我打针,我可以洗澡,我不会伤害人,我有自制能力,我也能自理,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脱衣服,这让我很没尊严,希望你明白我的诉求!”
那医生继续微笑着,回:
“呵呵,来我们这里的都说自己没病,我知道你没病,你那不叫病,叫脑子功能紊乱,所以我们这不是治病的地方,是帮助你们调节好心情,放松糟糕的情绪,排解苦难的地方,刚才你提到的问题,我会跟那些护士说的,叫她们今后多多尊重你,对你礼貌一些,斯文一些,不再像以前那般粗鲁,好不好?”
严淑君见这医生笑脸相迎的,也不好跟她多说什么,点着头说:
“医生,我脑子很正常,没有什么紊乱的地方!你仔细的帮我看看,如果我没病,就可以出院了!对不对?”
医生一如既往的笑着,回:
“我刚才都跟你解释了,你没有病,这里是来休养的地方,你好好休养就行,我已经给你身体做完检查了,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你只要安心的听医院里的吩咐,每天保持放松,排除心里的杂念,你很快就能从我们这里毕业出去的!”
“什么?我还要在这里毕业出去,这里还要读书学习?这里不是青山精神医院吗?又不是修炼的崂山!学什么道教心法,排除杂念,一心向道,这······”严淑君有点着急了,这医生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医生正要解释,房间里突然闯进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为首的嘴里喊着:
“林周婵娟,你在干什么?又来冒充医生,给别人看病!你这是第三次了!”
那医生模样的人嘿嘿一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