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和人群都被甩在身后,时晴被白嘉宴拉着跑到了地下车库,这里空旷、昏暗,空气里还有股潮湿的味道。
时晴背靠在她的车门上喘着粗气,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少年。
白嘉宴确定没人跟上来,笑得得意,像一只站在峭壁上的小雪豹,侧身后才发现时晴看自己的眼神,炙热、缠绵,仿佛要把他剥皮剔骨,看清楚他的五脏六腑。
刹那间,白嘉宴的腰就麻了一半。
他猛地靠了上去,双手撑在时晴两旁,眼神如丝,一点点勾住时晴,直到把她裹紧。
寂静恍如荒岭的底下车库,在六月也不住冒着凉气,可这方角落却热气蒸腾,白嘉宴抵在时晴的鼻尖上,两个人的唇近得说话就能触碰到。
他低哑开口:“刚才那首歌还没结束,你记得歌词吗?”
不等回答,他就重新开口,是纯正的伦敦音,优雅、性感,热,又痒。
年轻男孩儿身上在运动后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热,他的眼神、他的触碰、他的语调,都像是猫尾尖的细毛,抚过人的心头,痒得人浑身颤栗。
时晴吻了上去,她说:“回家,现在。”
家门被快速开启又砰地一声关上,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被抵在门上,圈在男孩儿怀里,
一只绿眼睛的猫蹲在俩人身后不住地叫,分外好奇地看着人类奇怪的肢体动作。
时晴手抵在白嘉宴的胸膛,小声说:“雪茄在看。”
白嘉宴又依依不舍亲吻一下,把人稳稳当当抱着,回头看那只猫,黑暗中只有它的眼睛亮得惊人,活像两只电灯泡。
白嘉宴笑了笑,对雪茄说:“小电灯泡,回你屋里去,今晚你妈归我了。”
雪茄喵呜了一声,岿然不动。
时晴搂着白嘉宴的脖子,脑袋侧放在他的肩上,被他和雪茄的互动逗笑,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到白嘉宴的修长的脖颈上,几乎破皮而入,和他的动脉血相融,激得他汗毛直立。
那人还不老实,红滟滟的双唇往他耳后的肌肤贴过去,嗓音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像沾染了蜜糖变得又甜又软:“先别管它了,进屋,锁门。”
白嘉宴从善如流,抱着人绕过猫往卧室钻,这才发现她刚好来了例假,虽然无法成事,依旧不依不饶腻着痴缠。
时晴卧室的采光很好,早晨第一束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床上睡得极沉的两个人。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时晴却仍然睡得昏沉,她陷入了梦魇,梦里的她被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但门是开着的,她的手脚也无任何束缚,可她知道,她走不出那扇门。
白嘉宴闭着眼伸手去摸手机,他也困得睁不开眼,从闭眼到现在也就睡了四个小时,还被这倒霉的电话铃声吵醒,接通后放在耳边,他还没来得及说声喂,电话那头的花语烟就火急火燎说开了。
“晴天,我昨天想了一宿,还是决定告诉你,我说完你也别急。周冬忍他出事儿了,简照昱前天晚上回南城就是因为他,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白嘉宴半醒不醒,被花语烟这一通话砸得一脸懵,嗓音里带着朦胧的哑:“烟姐?时晴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