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同殿下去芙蓉楼吃饭了吗?”文沐不解,看来是当成俩人约会去了。
池幼璟无意多言,便摆摆手让他下去,随后喝完茶独自去了书房。
书房的长桌上压着幅未作完的画,里面的女子身形高挑,气度矜贵,一袭红裙烈烈似火,只不过空白着脸。
温润的公子拿起一旁搁置的画笔,略微思索后,便小心翼翼地增添起五官来。
那人的五官英气又不失柔美,黛眉上扬,桃花星目,琼鼻丹唇,慵懒与风流兼具,明艳与不羁同存,正是方才见过的长阳公主。
他近日一直在细细描绘这幅丹青,可奈何不知画怎样的神态,便一直空着脸,直到今日见面他才确定下这副模样。
停笔之后,池幼璟颇为满意地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人儿,脸上不由得微粉。
先前他在长阳府瞧见过一副秋山居士的画作,那是对方画的长阳殿下,画上人的样貌虽与殿下一模一样,但神态气质与本人有很大出入,如此他便起了念头想画一副丹青送去谢恩。
若没有殿下,他怕早已葬身火海了……
“你有什么资格沾染我的殿下?”
忽的,钟倾夜的话出现在了脑海,池幼璟的神色逐渐冷淡了下来,他抬起修长如玉的轻抚自己的薄唇,眼眸微眯,似乎在回忆什么滋味。
复而他温柔一笑,放下手去触碰画上的美人,语气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早已亵渎殿下了呢……”
便是同钟倾夜抢,又有何惧?
清怀楼里的春华公子却是没由来打了个喷嚏,他面前的少女便放下茶杯,给他拉好了衣领教育道:“这天气虽然暖和,但你这般衣裳大敞还是会生病的。”
钟倾夜不免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妩媚一笑:“那殿下快给奴家瞧瞧,奴家可是病了?”
颜珂只好蹙眉捏了把他的脸,不耐烦地说:“跟你聊正事呢,少插科打诨,聊完本公主好回去睡午觉。”
钟倾夜这才捂着被捏过的脸委屈道:“平阴那边传来消息说已经收购了不少的田地雇佣了花农,献给陛下的玫瑰也已在路上,不久便能到达京城,另外你前些日子写的点心做法芙蓉楼的大厨已经研究了透彻,只待第一批玫瑰干花送来进行制作了。”
“不错,事成之后本公主重重有赏,你也不必这么委屈。”颜珂拍拍他的肩,当真受不了一个男子如此娘们唧唧的表情。
钟倾夜听闻之后便凑上前来,衣领因着倾身的动作又滑落至了肩头,他似无所察觉般风情万种地挑起颜珂的下巴,语气分外撩人:“奴家不要什么重赏,只想要殿下一亲芳泽。”
“是吗?”颜珂伸手拈起钟倾夜的一缕青丝把玩,复而缓缓靠近他淡粉的唇,就在对方紧张得闭上眼时,她却侧首在其耳边低笑:“想得美!”
那妖姬般的美男睁眼后眉稍邪肆一挑,然后伸手拉住想要脱身的少女,在她雪白的颈间狠狠嘬了一口,复而赖在她的怀里发笑:“奴家就当是索要报酬了,殿下要是再这般逗弄奴家,以后可就要亲嘴了。”
颜珂不免轻叹一口气,揉着他的脑袋无奈道:“花辞,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