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徐慕风依旧告假没去上朝,不过也早早地起来为睡懒觉的人儿准备了早餐,等一切做好之后,他才去伺候着对方起床梳洗。
颜珂看着镜中他穿的那套过时的月牙白袍,不免开口:“你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
公子为她别好发钗,低笑:“因为这是殿下在长阳府赏我的衣服。”
“你倒是记得清楚。”颜珂说完就不再言语,她实在没想到对方会爱得那么早。
用过早餐之后,徐慕风也没有食言,真的备了马车亲自送她回府,只不过最后他没有下车,而是等人进去后他才离开去处理玉玲这颗废棋。
回府后的颜珂很快就被陶晟儒和钟倾夜围住了,她自觉心中有愧,便如实交代了这几天的去向,打算任凭处置。
怎料陶晟儒却是抱住她安慰:“无碍的,妻主回来就好,至于徐慕风……若殿下想负责的话便娶回来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颜珂心中愧疚感更甚,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
陶晟儒瞬间慌了神,那边的钟倾夜则是已经用手绢给她擦拭眼泪轻哄:“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妻主您不必自责,现在还是先让半夏给您解了身上的毒恢复武功吧,至于下毒的人我自然会揪出来。”
安抚了好一会儿后,颜珂才去了半夏那里解毒,留下陶晟儒与钟倾夜相视无言。
最后还是剑眉星目的人率先拍拍他的肩开口:“或许那徐慕风就是妻主的劫吧,你别冲动去做什么傻事。”
钟倾夜微笑,浑身透着股邪气与危险:“他那般不择手段,也休怪我下手无情,我可没你这么大度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妻,但凡我有你的出身,我绝不会让其他人觊觎我的妻主!”
陶晟儒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可对方已经转身离去,他只好作罢轻叹。
若非梦见过妻主的前世,他或许会跟钟倾夜是一个想法,但现在他觉得多一个人爱着妻主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也不好争辩,那就顺其自然吧。
很快这件事就翻了篇,原本游历在外的温倾珩不知怎的被一伙黑衣人抓住押至某处地牢,见到了神色阴冷的兄长,他自知事情败露了,于是矢口否认:“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离开长阳府前殿下分明好好的,她后来就算中毒,你又有何证据?”
钟倾夜从墙上取下被血迹浸黑的长鞭,鞭上的倒刺甚至泛着些微的寒光,若是被抽一下,细皮嫩肉的人绝对会疼昏过去。
只见他轻轻一甩,长鞭就堪堪擦过温倾珩的脸瞬间划开了一道小口,吓得对方两股战战,直接跪地。
“你的卖身契原本在徐慕风手上,若不为他办事,你如何能得手?况且你也没那本事去偷,小满,你太令我失望了。”钟倾夜目光深寒,没有一丝人情味,温倾珩甚至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能够杀害自己的血脉至亲!
“哥,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对方终于知道了恐惧为何物,他企图打感情牌让人有所动容,哪知对方是个没有感情的凶神恶煞,直接甩鞭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却又不得不一边求饶一边像臭虫那般四处乱爬,可这方天地就这么一点,他根本就逃不出钟倾夜的攻击。
于是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让守在地牢里的人脊背发凉。
他们很少见副阁主这般发怒过,估计里面的蠢材动了他的逆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