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忘归帮季沉波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边角给掖好,吩咐一旁伺候的人千万要细心,不管什么时候都至少要留两个人守着,有事便要立刻喊大夫,万万不可懈怠。
下人们齐齐应了,季忘归便起身去看看季老夫人。
李深珏在后面跟着,走了一半,季忘归忽然道:“你去趟将军府,就说这几日怕是不能请三姑娘出来了,还请三姑娘见谅。”
李深珏道:“是。属下这就去。”
季忘归又把他叫住,“另外告诉她,乌月使臣会来,会求娶她,但不用忧心……”正要讲明原因,已经隐隐听得屋中的老夫人正在哭泣,饶是她品性甚是坚毅,年纪也大了,承受不了亲生骨肉这样受苦的模样。
“……等我得闲了,细细给她讲。”季忘归来不及再说太多,拍了拍李深珏的肩膀,就走进了老夫人屋中。
而老夫人见到他,愈发伤心。
……
谷雨轩中,温若棠正裹着厚厚的衣裳,和丹雪青屏她们一起踢毽子,虽然行动不便,但今日正好无风,正适合这项活动。
越国公府的情况毕竟离她们比较遥远,尤其是国公爷,一直都病着,似乎操心也没有什么用,然而所有的欢声都在李深珏进来的时候停滞了,丹雪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把毽子往身后藏了藏。
李深珏甚是无奈,先向温若棠施了礼,才看向丹雪道:“我腰间佩剑,却不是为了劈毽子的,就算真的一不小心劈了,我也会再赔给丹雪姑娘。”
丹雪脸上红扑扑,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是心疼毽子,只不过怕糟蹋了东西。”
李深珏赶忙道:“原来如此,是我会错了意,姑娘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糟蹋了。”
“你以后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儿?”丹雪的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子上,弄得李深珏着实不明所以。
温若棠叹口气,说他开窍吧,这分明就是没明白丹雪为什么脸红;说他不开窍吧,又晓得说一些安慰人的话语,叫人安心。
罢了罢了……所谓姐妹自有姐妹福,丹雪的缘分,还是得慢慢来。
“国公爷怎么样了?”温若棠问。
李深珏老实答道:“病得不大好,不过还请姑娘暂时不要告知他人,大节就在眼前,越国公府也不想给其他人家添麻烦。”
温若棠道:“明白。不过既然知道国公爷病了,我还是要准备些补品,烦请深珏带回。”
“姑娘言重,属下本就是来跑腿的。”
温若棠便吩咐青屏去库房里找些上好的人参当归等药材装好,作为武将,温景焕深知这些东西在某些时候就能救人一命,故而储了不少。
李深珏便再度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