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好绣着。”徐向晴拿了东西给芍音,“下午把这些绣完才好,别又像今天上午一样糊里糊涂的。”
芍音点点头,接了东西回绣园放好才随着众人来到膳房用膳。
回到房间她才又把那纸拿出来看了一看,寥寥几排字竟是来求她做事的,她能做什么呢?
前朝的人,手都伸到妃嫔里去了,这般手段,还要求她办事?
那杨嫔可真是难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会是他们的人吗?可杨嫔说到底还生育了一个皇子......等等!皇子!她有一个三皇子,若是三皇子继承了大位,那前朝......
芍音撕碎了那张薄薄的纸,那些人真是,脑子不够,手段来凑。
心里想着事,连午睡做的梦都是这事,三皇子那张稚嫩的脸和杨嫔那张淡淡的脸都显得狰狞了不少,醒来后连颈脖后都全是涔涔的冷汗。
“你今日进宫可为何事?”御书房里,顾穹宇没正眼瞧坐在一旁椅子上吃茶点喝茶的林东行。
“回皇上,臣自然是有要事回禀皇上。”林东行虽自在惯了,可该有的礼数还是没忘的,回话还是站起来回的好,“半月前臣家里出来内鬼,让皇上和定远侯费了一番心思,国公府也算是大换血了。”
“坐下来说,你要是也开始这样的虚礼,那朕就真的没哪里可以松快些了。”
“是。”林东行一撩袍子坐下了,“臣有两个小妾,其中一个是臣母亲留下的,另一个是陈将军送的。”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顾穹宇眼眸中透出一丝凌厉。
“可,那有问题的小妾是臣先母留下的。”林东行说的时候有些尴尬,那人本是想在他到她房里宿时给他下药的,却没想到他从未去过小妾那儿留宿。
“哦?你怎么看?”林东行被顾穹宇问的憨笑一下。
“臣查了那女子的家事,倒是巧,无父无母无弟无妹,一人一身轻。”林东行喝了一口茶,“实在是查不到,就先交于皇上,另外一个小妾倒是干净的很,干净的很过分啊皇上,您说呢?”
“把她交给几位嬷嬷。”顾穹宇没说什么,简单说了几个字就没了下文。
“臣觉得实在是蹊跷,就把府里上上下下几乎都清了一遍,眼下国公府里只有零星几个不是原先行军时的老人了。”林东行难得大手笔整顿自己用的人,以往是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现在真是不论怎样,都要时刻注意,存留一丝怀疑才好。
“人心难测,不过是银子的事就能让这天下大多数人反目成仇,更别说为了自己的家人能做到何种地步了。”林东行说完一通话准备离开,“臣先告退了,国公府还有事要急着回去料理,不用留我了。”
顾穹宇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再呆在这一会儿,他都想把这林东行扣下来了,来了好一会,净说些无用的话。
“孟合!”顾穹宇叫了孟公公一声,“你传旨去六部,叫他们好好准备着下个月的封后大典,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奴才遵命。”
“定远侯求见。”顾穹宇刚刚准备好好批折子,顾玦又来了。
“宣。”
“参见皇叔。”刚下衙顾玦就往皇宫奔去,直觉这事很难解释,还是要和皇叔商量着办才是。
“可是有什么事?”顾穹宇趁着他没说什么,先提笔赶紧批了一张折子。
“回皇叔,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两种相似的兵器留下的裂痕但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侄儿疑惑甚多。”
“不必太过纠结,既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那基本就可以确定不是同一批人干的这些事了。”顾穹宇又批完一张,才抬起头看着他,“直接就可以不把这两起案子放在一起看了。”
“侄儿受教,可是这也与国公府之前的事情有些牵连。”顾玦想了想,“国公府的细作肯定不止两批人,现在知道的就有两批,实在是让人无法不联系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