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瞟到被书本夹带出来的纸条, 上面清晰的写着:崔玄密会定国王,意欲投降, 请旨速杀之?
流言竟是真的?
看到密信的人浑身一震,头越发的低了下去,心中不知揣测几何。
息怒?
接连败仗让木什海如坐针毡,怒吼着:“一群没用的废物,关键时候没有一个顶用的!”
滨州早有防范,难道是木拓提前漏了马脚?
木拓一向办事严禁,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会不会同崔玄那个老匹夫一样....
木什海越发的火的撕心裂肺,为什么都要背叛他?!
拳头紧紧的攥着,一把拉起地上人的衣领,面容可怖的笑着:“都给本王听清楚了,若是守不住城门本王便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东武皇帝不是号称仁义之师么?捉拿境内所有东武人,以人为质吊挂在城门口,东武人想要进城就先踩着自己人的尸体走过来,哈哈~”
几个人低头对视一眼,这样的手段却令人不耻但是谁又敢言?
违心的附和道:“主上....圣明!”
夜风袭来吹的人后背发凉,南木搓了搓手臂看了一眼天气道:“什么破地破天儿又阴着脸,怕不是又要下雨吧?”
戎狄地处西南,四季中有三季都是阴雨天气,冬季常年大雨冰封。
“娘娘的手臂又该难受了....”南乔道。
月轻玉不说,可南乔知道每逢阴雨天月轻玉身上留下的旧伤就会发作,就连简单的抬臂穿衣的动作对于她而言都是艰难。
如今她们二人都不在身边,绿筠又...手心收紧,南乔嘱咐道:“等宫中乱起来我们便动手,今夜务必要得手!”
她要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娘娘身边,是死是活她都要守在娘娘身边。
飞羽营的崔家军身轻如燕的在房檐上跳动,阴沉的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掩护,南乔和南木拉起面巾一个飞身混入夜幕。
二更,人困马乏是最佳动手的机会。
换上一身戎狄兵卒的装扮,依旧阴森可怖的地牢是她们和滨州军一起厮杀战斗过的地方,墙壁上的血渍依旧鲜红,南乔只希望上一次的失败没有惊动木什海,不要将大公子转移了才好。
换值的首领查验了腰牌,打着哈欠扫了一眼,不耐烦的说着:“今儿来的怎么这么晚?都困死老子了,磨磨蹭蹭的感情儿你们抱着娘们睡舒服了...”
监督完两班换值,领头的钻回尚有余温的被子里鞋都没脱的睡下了。
每个守卫都有固定看管的监牢,牢外还要重兵轮番看守,想要到地牢的最深处,硬闯可是血淋淋的教训。
南乔掂了掂腰间沉甸的钥匙,冲着南木一个坏笑。
三更天,地牢首领被浓烟呛醒,身边的喊杀声振聋发聩,狱警和牢中的重犯不分你我的杀成一片。
“造反了!造反了!”
南乔捂着流血个胳膊往里冲,踉跄的扑到狱警前,慌道:“快,前面的囚犯越狱了,主司调你们前去支援!快!若是囚犯跑了,怕会治咱们一个看守不利的罪名呢!”
守卫向外看了一眼,黑烟滚滚,他们身处地牢最里侧,即便没有看守不利的罪名,火势一起他们可是连逃都逃不出去的。
“快!走!”
错身间,南木手中多了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