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拿着信的手,微微颤了颤,将信放入自己怀中。
“少主,属下不能久留,您多保重,属下告退!”白桦从窗口溜走了。
李云兮听见,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紧忙跪直了身体,装哭着擦拭着,硬挤出来的眼泪。
“别装了!”
赵安皓的声音传进来,李云兮瞬间安心了,坐在地上,抓起贡品递给他,“吃吗?”
“左将军真倒霉,左倾辰也淘气,只是没你胆子这么大。”赵安皓接过贡品,放回原位。
“我天性如此,改不了了。”李云兮撇着嘴咬了口贡品,直接吐了出来,“怎么这么硬!呸!呸!”
“我现在算明白了,平阳王太不倒霉了,摊上你这个淘气包。”赵安皓说着来劲,冷眼瞥了下李云兮,她早已泪流满面。
李云兮蹲坐在案桌下,环抱着双膝,“是太倒霉了,摊上我这个害人精。我到害死一家人了!”哭声越来越大!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赵安皓,蹲跪在她身前,将她拥入怀里,“别哭了,他们都很爱你,不会怪你的。”
“可我会怪我自己!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淘气!”泪水穿过赵安皓的衣襟渗透到他的心窝,他只觉那彻骨之痛也一同传递给他。
“我要赵安贤赔命!”这句话李云兮没说,她只是暗暗的在心中呐喊。
哭泣半晌,李云兮擦了擦眼泪,“恒瑞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相信我!”李云兮一抽一抽的说着,显得很有节奏感。
“你,这算表白?”赵安皓弹了她额头一下,“你放心,我一直在。赵安贤的事,你最好收敛些,父皇不喜欢兄弟相残。”
李云兮仰起脸点了点头。
祠堂的门再度打开,左隐、左倾寒走进来,看见二人对跪在桌案前,都怔住了。
左倾寒蹙着眉,一把拉开李云兮,“干什么呢?我与父亲,再晚来会儿,是不是就拜完堂了。”
赵安皓急忙起身,侧过脸擦去泪水,“我们没有,本宫只是看小左统领,一个人在这儿哭泣,安慰两句。”声音微弱,显得很没底气,说完急匆匆离开了。
“父亲,您看哥哥就会胡说!”李云兮的一张粉红小脸早已出卖了她。
送走赵安皓,左隐拉着李云兮,“你是因为喜欢太子,才去调查三皇子的吗?”
“当然不是!父亲我怎会是那样的人!”李云兮撇了撇嘴,别过脸。
左隐点了点头,“那就好,以后三皇子的事少掺和。”
“他犯了王法也不能管?”李云兮不服气的仰起头,看向左隐。
左隐拎着她的耳朵,“有皇上呢,还轮不到,你来处理一个皇子。”
李云兮没说话,低下头抽泣着,“皇上?平阳王府,一百多条人命,他也没管过……”
左倾寒急忙捂住她的嘴,“小祖宗,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偷偷观察着左隐的神情,看左隐没动怒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