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朝廷事情离着徐雅太远,她是管不得的。
她只要记得每隔五天给郑同送一次药膳,看着他喝下药膳,并同时服用下那里头的营养液就好。
这一日是徐雅第二次给郑同送营养液,不想却看到了她以往的熟人。
此时,站在郑同家门前跳脚骂的,不是张老太又是谁呢?
“吆,俺当是谁呢!小贱人这是上赶着给废人报恩来了?”
张老太身后跟着自己的傻儿子,她看到徐雅驴车停在郑同家门口,又看清了来人是谁,立马就指着徐雅骂了句。
徐雅身后跟着徐栓子,这两日他那脚好了,家里也分了家,徐氏便还一日十文雇佣了他,让他跟着徐雅出行帮忙。
否则徐雅单独一人路上来去,徐氏总是不放心她的。
徐雅已经有两日都接连回村里住了。
若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她想以身做饵,将那曾进了自家的盗贼给钓出来。
这几日,一直没抓到贼,她们北下关村,由孙里正组织的巡逻已经解散了。
只有千日防贼的,没有千日做贼的,徐雅觉得不逮住那个盗贼,她心里无法安宁。
因此,她才每日傍晚都回家,以便引诱盗贼再次出现。
她倒想看看,是谁在打着坏她名声的主意。
与此同时,徐栓子家里分了家,他被分出去了。徐氏便说到坐到,将驴车借给了他做营生,让他每日用驴车拉人赚钱。
只不过他需照应徐雅来回回家,因此,白日里,他都是在县城和镇上拉人赚钱的。
到了傍晚天不黑时,他就拉着徐雅回村里,隔日早起,两人再一起去县城饭铺子。
既然徐栓子有了徐氏给安排的营生,那他自然也就不必去许钱氏那里作工了。
而严婶则被徐雅留在了饭铺子。
否则,徐雅一出来,饭铺子又没有人,那饭铺子不得关门嘛!
张老太见人就咬,徐雅没理会张老太。
徐栓子这老实人看到侄女被骂,他不满地对张老太说道:“你这老妇人,怎么不讲理地随便骂人呢!”
徐雅和张老太家里之间的纠葛,徐栓子是不知道,他此时连张老太是谁都不知道。
张老太颠颠凑身在徐栓子跟前,凶巴巴地说道:“俺就骂了,你能把俺咋地,有本事你打俺啊!”
徐雅真想按照张老太的意愿打她的,可当她看到郑同家里那一院子的人,便取消了念头。
她可以做恶人,但在众人跟前,她还是要装个尊重长辈,不向长辈动手的品性良好样的。
哪怕张老太并不值得她尊重呢!
此时,她喊了徐栓子一声,拉着他袖子让他跟着她,随后她挎着食篮子就走进了郑同家里。
她边走还边说道:“伯伯,你和老狗是讲不得道理的,它听不懂的,何必和它讲。让它狂吠几声我又不会掉块肉,理它做甚!”
张老太听到徐雅这话,立时就瞪眼发狠地问她:“你说谁是老狗,你这货头子!”
徐雅转身笑着道:“谁是谁知道,这还用问吗?”
说完,她就已经进了郑同的家门里头,关上了那大门。
她如今不是那时在张家那个没人依仗的小可怜、小孤女,张老太哪里敢指使着傻儿子随意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