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军士长一脸懵逼地说,“将军,刚才秦副将说奉您军令,将这批被传染的军士,送回西大营医治。”
宁智深大怒,“奉我的军令,军令呢?”
守门的军士长扑通一声跪下,“秦副将说,他忘记带了,等他忙完后拿给我。”
宁智深脸色铁青手一挥,大吼道,“平常你们背的军纪军规,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等我回来再处置你!”。
他身后的亲兵冲了上来,将军士长五花大绑。宁智深翻身上马,带着他的卫队,策马狂奔追了出去。
安安转身看着眼前这座坚固的城池,想起大溪河底死不瞑目的大周将士,心情格外的沉重。
一位军中师爷看着安安的感伤神情,摸着山羊胡子说道,“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神武堡,神武堡孤悬在大正和罗刹国的边界线上,历来是两国必争的战略要地。”
师爷继续说道:“三十年前大周和罗刹骑兵在这里打的你死我活!张刚巡守在这里守了整整半年,弹尽粮绝城破战死!最后堡内极其凄惨,士兵们都饿的爬不动了。张刚甚至杀了自己的爱妾,给将士们充饥!”
安安和红玉突然同时转身看向师爷,他愣了一下,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呸!这还爱妾!爱个屁呀,都送给别人吃了。男人的心真狠。”林红玉气哼哼地骂道。
“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被人吃了!”安安大声地说道,默默的悼念了一下,那位可怜的爱妾!
“女人哪里上得了沙场?!”师爷连连摇头。
林红玉纤纤玉手,迅捷地从腰间抽出一条金丝软鞭,宛如黑色的灵蛇,刷地一声击打在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
大石头崩掉了一大块!
师爷吓得躲到了安安身后!安安头一次见红玉使出自己的武器,也是看傻了,不由给她鼓起掌来。
林红玉傲气地收回了长鞭,冷哼一声,“谁说女人上不得杀场的?”
……
……
宁智深拼命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万一那辆车队进了西大营,西大营就完了。
他已经在神武堡,领教了瘟疫恐怖的死神力量。
那队马车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西大营门口,秦副将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明白老上司为什么这么做,但上峰不说,自己也不会问的。
守门的军士长,已经大老远就向他挥手了。
背后的马蹄声骤起,一队骑兵卷起漫天尘土,狂奔而来。
秦副将脸色大变,连忙招呼着军士,赶快将马车赶进西大营营房。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老上司千叮咛万嘱咐,对自己又恩重如山,自己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宁智深取下身上的长弓,弯弓搭箭,向马车头射去。他身后的亲兵,立马跟随,顿时箭矢如雨,落在了第一辆马车前面。
羽箭嗖嗖地牢牢钉入泥土,拉车的马顿时受了惊,仰天长嘶,向西大营急冲而去。
他急的大吼,“拦住那匹马,赏金百两!”
受惊的马,势若疯虎!守门的军士开始四散奔逃,哪里敢去送死。
这时正在营门口推车的一个苦力冲了上来,快如鬼魅地抱住了马的脖子,拔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马的脖子。
惊马痛苦的长嘶一声,前蹄一跪,栽倒在西大营营门前。马的嘴里吐出血水,挣扎了几下,倒地死了。
宁智深的亲兵迅速地将马车队包围了起来。
他纵马前行,走到了秦副将前面,长剑指在秦副将的脑袋上,大吼道,“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