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只是执行上峰指令。”秦副将说道。
“哪一个上峰,说出他的名字来?”宁智深大惊。
秦副将沉默了。
“本王一向很敬重你,认为你是大正的忠臣良将,没想你干出这等判国的事情!”
“末将只是遵守命令,将这一队军士送到西大营治病,如何就叛国了?”叛国这个罪名太重,秦副将不由出声辩解。
“你在神武堡,难道没有发现,这不是普通的伤寒,这是瘟疫!西大营如果感染了瘟疫,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宁智深吼道。
秦副将还待要辩解,突然他心口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他突然想到,昨晚他扶一个军士上马车的时候,那个军士痛苦地咳着血,挥舞的手无意中拽落了他的口罩!
半路上他巡查的时候,发现那个咳血的军士已经死了。
他拿刀的手颤抖起来,他知道他已经传染上了,再无活路。
他跪倒在地,他想说话,但是狂涌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嘴。他看着宁智深,颤抖的手指刚在地上写了一竖,营房深处就射出了一支冷箭,将他牢牢地钉死在了地上。
西大营的主帅张鹏飞,急令众人搜查射冷箭的杀手。
西大营的军士人数过万,都穿着一样的军服,寻找一个不知样貌的杀手,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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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智深懊恼地看着地上秦副将的尸体,他奶奶的!让自己知道了这个上峰是谁,老子要他的命!
他一抬头,看见了那个满脸黑灰的苦力,他笑了起来,跳下马来一拱手:“英雄好身手!回头本王让人把金子送来!”
“小的不要金子!”那个苦力开口说道。
宁智深这才发现,这个苦力年纪并不大。
“那你要什么?”他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小的要做王爷的副将!”那个苦力给他行了一个军礼。
“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的叫霍广,原先是一个奴隶,通过兽笼决斗,赢得了自由身!”
宁智深不由打量了一下他瘦弱的身板。大正朝的律法中,奴隶如果想获得自由身的诸多办法中,有一条就是兽笼决斗。
奴隶入兽笼同老虎狮子等猛兽决斗,至于哪一种野兽,要看那天官老爷想欣赏什么,也许是一条大蟒蛇也不一定!
如果活着出来,你就可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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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勤政殿里,依然灯火通明,宁威远看着虎豹骑一天八百里送回来的情报。
宁智深在奏本中,列出了武将中所有姓名起笔是一竖的人名。宁威远拧着眉毛,仔细一一看过去。
他唤过了龚宁说道,“你将文官中所有姓名起笔是一竖的人名,也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