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爷爷奶奶也是蛮拼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林枳年一边吃一边夸好吃,把许林氏哄得十分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一顿饭下来,原本没怎么走动过的亲戚关系,竟然比嫡亲的还要亲了。
酒足饭饱之后,林枳年便说要回县城。
医院给他派了专职的司机,所以他不用在这过夜。
“宝丫,还不赶紧送送你叔叔?”
在许林氏的要求下,许知念只好将林枳年送了出来。
“叔叔,你让你的司机在哪儿等啊?”
“在汽车站附近。”
“那走过去可挺远的,要不我给你叫个三轮车吧。”
“不用,饭后走走,挺好的。”
林枳年似乎很享受跟许知念压马路的过程,可许知念却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不知道能聊什么话题。
“为什么不想跟我去县城读书?”林枳年再次把心里最迫切想解决的事情提了出来。
“叔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还有半年我就要高考了,我就不想折腾了。”
“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许知念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她的知识储备和应试能力,就算是首都的顶尖级大学,也是手到擒来,只不过,现在她的任务并不是上大学,也不是去首都,而是要稳扎稳打先将自己的事业版图扩大到省城。
现在她的资源最多也就只能够到省城,在此之前,她不会走得更远。
“其实我挺想去省城的,回家也方便,据说省城的外国语大学在全国同类院校里面能排到前五。”
“你想要考松滨外国语大学?你的英语确实很好,你以后想当翻译?”
翻译?虽然她会六国语言,可翻译还真不在她的职业规划之内,只能说,外语能力是作为商业大佬的一项基础技能而已。
“嗯,到时候再看吧,我就是觉得学一门外语应该挺有前途的。”
林枳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天色已暗,路灯投射在他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许知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秋夜的凉风都被他遮挡,只剩下妥帖和温暖。
她感觉林枳年像是一个装在壳子里的人,包裹了很多的情绪却不愿意外露,似乎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又总是会选择缄口不言。
“叔叔,你的阳历生日是哪天啊?”
“2月16,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生日。”
许知念没有实话实说,其实她是想知道自己猜的星座准不准——果不其然,还真是个水瓶座,一个能容纳很多情绪的人,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一个活在瓶子里的人。
他们看起来永远温和善良,这也就导致真正情绪不会被别人轻易看出来。
林枳年却不知道许知念的心思是什么,只以为她想给自己过生日,还暗暗窃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