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字还未落地,她的脖颈已经被“咯吱”一声拧断,匆匆咽了气,一双泪目中满是惊愕,似乎没有想到死亡之神会这么快降临。
在场的众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登基大典不宜有血光之灾,忱宴此举,应为不吉。
他眸中恰到好处的狠厉,和那一日拿着水果刀在她身上游走的模样如出一辙。
沈栖柔看着他的表演,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一时间甚至以为来到了自己提笔勾勒的世界。
她离书中的一切都这样近,近到一草一木都是细心勾勒,近到上天将忱宴送到她的身边。
她离书中的一切又这样远,远到一个呼吸错落开来,就是两个世界的永不接轨,是她与他银河般不可逾越的距离。
忱宴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双手,而后将帕子丢了出去,风起,不知将之吹至何处。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丞相的方向,丞相连忙慌乱地低下了头。
忱宴弯了弯唇,肆意,嚣张,比之从前更甚。
他转身,环视四周,垂下的珠帘噼里啪啦作响,妖冶到极致的容颜让人惊艳且惧怕。
半晌,他抬脚朝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原本满满当当都是人,现下却自动退开了一条路。
没有人敢抬头看他。
“陛下今日有事,登基大典明日再续——”
当初沈栖柔写这一段剧情时,还为自己让忱宴这个人物又有了几分深度而沾沾自喜。
可真正的忱宴站在她的面前,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