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和痛苦淹没了他,自此后,他便一直独身。
仿佛随着妻子的离世,他对男女情爱一事,也失去渴求。终日沉浸在繁重的工作中,麻痹着那颗因永失所爱而痛苦不安的心。
小翠的出现,起先他并未过多留意。这个哑巴少女,安静地足以被任何人忽略。
她几乎是每日午间都会来给他送餐,时常趁他工作时,来帮他收拾打扫房间,洗刷衣物。
她好像一直都在他身边,又好像不存在一般,从不会搅扰到他的生活作息。
时日一久,霍华德院长慢慢习惯了这个哑巴少女的存在,像是阳光和空气,不会刻意引起他的关注,却又感觉必不可少。
小翠的安静和贴心,会令他心疼。
霍华德院长独自饮酒时,还在想:见我受伤了,小翠晚间也许会来帮我擦药吧?
果然,她真就来了。
望着俯在他身前的小翠涂药时专注的神情,和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他的举动,霍华德院长的心在慢慢抽痛,这个身世可怜的哑巴女孩……是这般令他怜爱……
霍华德院长抬起手,摸向小翠的脸颊,将她鬓边的发丝轻轻拨到她的耳后,手指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落。
小翠微怔,停住指间的擦药,抬起双眸看向院长醉醺醺迷蒙的湛蓝双目,嘴角扬起浅浅笑意。
她未多想,以为院长只是将她当做晚辈,毕竟,她比院长的亲侄女西娅还要小两岁。
在她心中,霍华德院长亲自给她做过舌部缝合术,救治过她,留她在圣福医院做工,每月发给她工钱,让她能在这西洋人的地界活下去。这是个令医院上下敬重的长者,如父如师。
她对他,已没有丝毫戒备心。
小翠从药匣里夹出块浸满药液的棉巾,按向霍华德院长颈侧的伤口。
霍华德院长却抬起手,抚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揉捏着。
小翠又是一怔,再次看向他,那双冷澈的蓝眸里,多了一抹陌生的令她心慌的渴求。
这次,小翠觉察出霍华德院长神情的异样,猜他许是喝醉了,才会看去有些奇怪,不似往常。
既然他喝醉了,自己莫要再留在他身边了。
小翠关好药匣,起身想要离开霍华德院长的卧室,返回圣福堂。
刚转身,却被他一把拉过去,跌坐在他的怀中。
霍华德院长将小翠紧紧搂住,把脸埋在她的耳边,呼吸焦灼且粗重。
小翠慌了,用手去推他的手臂,却被箍得更紧。
霍华德院长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把浸满酒气的滚烫双唇压了上去。
小翠被吓坏,在他的怀中扭动挣扎,试图挣脱。
霍华德院长却翻身将她抵在软椅上,急切地索吻。
小翠急得眼中浮泪,慌乱间向他颈侧刚刚擦好药水的伤口上狠狠咬去。
啊呀!
霍华德院长被咬疼,松开了困住她的双臂。
小翠趁机起身,喘息着夺门而逃,药匣也没顾得上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