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麻的哪里是要兵变。
分明是要江山易主的节奏。
定国公敢谋杀陛下。
难道他不敢伏乱兵于麟德殿四周么。
这时,史官魏祁山贼着头,环顾四周,恰撞上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的迷离眼神。
一言难尽!
霎时间,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那感同身受的投鼠忌器之意,便迸发出来。
似乎。
这懵状的眼瞳里面已经写尽了畏惧。
这敢轻举妄动?
即便乔师望毒死了父皇,为图大计,也得按兵不动啊。
乔师望是谁?
醉酒下,只一招便要了大将薛万彻的半条命。
放眼望去,这殿内醉醺醺的十二卫大将,谁是敌手!
所以,就算出师有名,拨乱反正,那也得等到天时地利人和啊。
可是!
乔师望会给机会?
咱们虽然一个个地手握重兵,又是父皇的嫡系子嗣。
可就算要般救兵,这眼下也得来得及啊。
乔师望敢毒害父皇,难道咱们还有反抗的机会?
要怪!
只能怪父皇。
你好端端地起什么杀心。
起就起罢。
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
这下好了。
莫说是父皇,就是整个李氏江山恐怕都要被定国公一锅端了。
“呵呵……”
好久,乔师望见麟德殿上,再无一人敢吵吵闹闹,也无人敢用指责的语气跟他说话。
方谈笑自若地步于正殿中央,意气风发。
“裴老!”
“多谢提醒!”
“但是,我不担心!”
“因为他们没这机会!”
“毕竟,得以防万一么。”
话音刚落,宰相裴寂的脸色正要变紫的同时,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已经青黑了脸颊,不寒而栗。
什么叫以防万一?
怎么又是这句!
难不成……
你不仅给陛下喝了毒酒,还给我们的酒杯里下佐料了。
“定国公!”
宰相裴寂深谙乔师望并非是这大奸大恶之徒,忙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口吻,再三劝导。
“糊涂啊。”
“我们为臣子的,即便受了委屈,也该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怎么能遇到点挫折,就铤而走险呢。”
“定国公!”
“咱们的史官可在这里,你难道不怕千百年的身后,那骂名滚滚而来么。”
“还不赶紧拿出解药来!以拨正这荒唐的史页。”
见定国公乔师望,似乎不言语了。宰相裴寂更是将抱诚守真之义嚼在唇舌下,喋喋不休。
“定国公!”
“你不为这后世的骂名着想,难道连三位风姿绰约的公主们都抛弃了么。”
“她们可都眼睁睁地在看着你呢!”
“你瞧你把她们吓得,花容失色,这身子骨儿都还在哆嗦着呢。”
“她们与你的婚礼,可是有长安的百姓们作证呢,你难不成还要把你的妻子们都杀了不成?”
“你身为驸马,竟然谋害陛下,这不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了么。”